黑暗下的自由时代,诞生的世说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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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黄河鸣老师力荐,我不久前网购了一本骆玉明著《世说新语精读》,这两天刚读完。

黄河鸣是我极尊重的省内一时彦俊,才学八斗五车,其称骆为“恩师”,足见骆玉明的学研之高。

骆任教于复旦大学,博士生导师,素以治学严谨、文论精深、笔力透纸闻于世,但我以往读他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偶尔在一些学报上少许接触到他的散论外,余下就是他早期著述《老庄随谈》。

《世说新语》是南朝刘宋时刘义庆所著的一本杂论,以记述东汉至东晋士人人物言叙行为为主要内容,在历史上极负盛名。《世》书在史籍里难以归类,有人将它归于古“小说”,有人又把它置于“杂史”之列,因为它所记载的内容以本朝为主,就算是东汉人物纪录也因年代倚近,故而可信度很高,历来都被人们作为“信史”或正史补充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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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至东晋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常独特且极具个性的时期,这两百多年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它有一个非常独立的阶级――士人阶层。自曹魏建立九品中正制后,门阀制度开始成型,庄园制构成的经济基础为士人阶级政治独立、思想自由和个性张扬创造了条件,同时也成为制衡皇权的一支重要力量。在那个年代,清淡玄学之风盛行,在理论上为中国哲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划时代的空间。直到隋朝创立了科举制度,以词章诗赋吸引追求仕途名禄的庶民才秀,东晋时期那种务虚求道、空疏穷理的学究风气才被取代,退出了历史舞台。

东晋时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玄学背景下的学派纷争,包括竹林七贤在内的各色人等喧嚣登场,推贩自己的学说,在认知上构成一个五彩缤纷的理论世界。这个时期的思想文化特征,与当时权力高层的内幕重重、吏治腐败黑暗的政治环境分不开,这造成了文人士子对庙堂的极度厌恶反感和远离,遂归隐山林泉畔,寻求人格的清白完美,形成以道为怀、散淡逍逸的士子风范,甚至八荒庭衢、天被地床、及时行乐、放纵欲望,这种精神品格追求,对后世中国知识分子人格恪守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另外,对前世名教的反叛以及对道法墨兵诡诸家的摘取融合,也导致传统文化中最怪诞的“山医命相卜”五术的衍生流播。

这真是一个最恢宏博大又是一个最光怪陆离的时代。

《世说新语》正是产生于这样一个年代思想自由的环境中。

存萃存之于天地,萃自于人世,谓之存萃。荼蘼正当时,见万千姿态,谓之荼见。九曲处通幽,夷山内采撷,谓之曲水夷山。日出日暮,一杯香茗。润心肝脾胃,慰浮躁灵魂。一抹回甘,倍感妥帖。此程独行人间一场,然茶味伴时光片刻,愿岁月悠长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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