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人物志村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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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那个人的原名,可能他的恶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临时给他起了个名字“村里恶”。

有时想,生活中耳闻的或眼见的这些丑陋的人或事,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好多年前,老妈断断续续告诉我余阿姨去世了。老妈还说,这老阿姨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去世的,有些奇怪。过了段时间,老妈又说,生产队的人悄悄议论,说她是被自家男人打死的。儿女不声张,外人谁又敢去做他家的主。阿姨的男人,正是“村里恶”。

在我们那村那地,只要你问谁最可恶,大家会不约而同地说“村里恶”的名字。所以吧,他的大名传得很远。村里谁家的男的女的要是无意中冲撞了“村里恶”,听说他可以用最恶毒的话骂你几天。

“村里恶”的名声这么臭,还因为他对继子一家做的恶事。继子是老阿姨带来的,所以这俩娘母经常被他家暴,还各种虐待。阿姨几次想跑掉,架不住“村里恶”威胁要办她的娘家人,她只能回来当“忍者神龟”。他继子成年了,吃得没营养,人又瘦又干。后来,继子被赶到我们院子后面,临时搭了个茅草屋住着。再后来,娶了个瘦瘦弱弱的媳妇。照理说,这样总可以过自己的清贫的小日子了吧?真相是,家里一有点收成,有点好东西,“村里恶”想尽一切办法来掠走……

那时我读小学,有天回家后在院子里玩了一阵,跳跳蹦蹦地从“村里恶”继子的房前经过。突然,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似乎在求我开门。小孩子好奇心重,我走近凑着耳朵听,那声音像是一个人,对,“村里恶”的声音。平时,没少听到大人摆他的臭事,所以不想理他。这时,屋里似乎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嗯,应该是继子媳妇儿的声音,似乎在求饶……当时,感觉怪怪的,还很害怕,我就飞快地跑走了。回家时,我对老妈说起这事,还顺带问了一句:“妈,人在里面,为啥子屋外面的铁扣扣又扣起的呢?”我妈啥也没说。

慢慢长大,零零星星地知道,“村里恶”一直像《红楼梦》的贾珍一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他继子的媳妇……

“村里恶”一直活了八十多岁,病逝。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坏人………当人缺少了善良,没有了敬畏之心,却将内心的恶发扬到极致时,他还能称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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