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火便为迷魂所,阴司路上身藏躲

八字金水不喜火岁火便为迷魂所如不斩断这条路阴司路上身藏躲唐李贺《致酒行》:“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鬼魂或曰灵魂为阴物,天明则遁形。邵雍所说“迷魂所”,是指让“魂”无所归依的时间或者让“魂”有所归依的地方。流年遇火的时间,便是“魂”迷乱无所处的时候;黄泉路上,让“魂”可以躲藏起来从而使黑白无常无法钩索到的地方,也可以称为“迷魂所”。黄泉路上走一遭,只要黑白无常找不到我们的“魂”,或许便有躲过鬼门关重新回到阳关道的可能性。这种生死观,或者说这种哲学理念,除却庄子、邵子,世间还有几人懂得并可以达到如此境界?孔子有言:“未知生,焉知死?”邵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生,必然也知道了死,故此才会有如此妙趣横生的笔触描绘黄泉路上人之鬼魂与黑白无常捉迷藏的画面。正如邵子描写阳世乡间小路的名句“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一样,去往阴间的小路上或者大道上,又何必非得充满着阴森恐怖与悲哀哭嚎,抑或凄风冷雨与乌鸦乱飞乱鸣呢!视死如归之大哲,自当与众不同,故有《迷魂所》之作。表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一首小诗,用语如同地面上的尘土一般,毫无称道之处。可是,此诗之意趣恰如橄榄一样,愈嚼愈觉美妙绝伦;亦如同几十年的陈酿威士忌一样,入口之后,滋味变化万千,实可谓美不胜收。邵雍乃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炼意高手,于此诗之生动活泼的写作手法、玲珑剔透的理论辨析,我们似乎可见一斑。就笔者有限的知识视野而言,只知道《庄子至乐》篇记载了一个寓言:“庄子之楚,见空髑髅,髐(xiao)然有形。撽(qiao)以马捶,因而问之,曰:‘夫子贪生失理而为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铖之诛而为此乎?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父母妻子之丑而为此乎?将子有冻馁之患而为此乎?将子之春秋故及此乎?’于是语卒,援髑髅,枕而卧。”既然有“未知生焉知死”之说,那又何尝不可以有“未知死焉知生”之说呢?生死既已了然于胸,何尝不可以拿骷髅为枕?何尝不可以与黑白无常玩游戏?何尝不可以像孙悟空一样与阎王理论一番,从生死簿上勾销自己的“大名”?所谓万古长存之道,岂非精神充满宇宙乎!于易,“居则观其象而玩其数,动则观其变(理)而玩其占”,岂不可乎!?正如程颢《邵雍先生墓志铭》所说:“及其学益老,德益劭,玩心高明,观于天地之运化,阴阳之消长,以达乎万物之变,然后颓然其顺,浩然而归。”程颢所说之“玩心”,岂易识而岂易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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