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良心的诚实陈氏文人艺术家

陈子昂,字伯玉,唐代诗人,其诗风骨峥嵘,寓意深远,苍劲有力。代表作有《登幽州台歌》、《感遇》、《蓟丘览古》等。

陈子昂是初唐诗文革新的重要人物,对盛唐诗人李白、杜甫、张九龄等都产生了深远影响,时人和后人也都给了他很高的评价。如卢藏用《右拾遗陈子昂文集序》:“横制颓波,天下翕然质文一变。”金元好问《论诗绝句》:“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论功若准平吴例,合著黄金铸子昂。”杜甫:“千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篇。”白居易《初授拾遗》:“杜甫陈子昂,才名括天地。”韩愈《荐士》:“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

伯玉毁琴是陈子昂广为人们所知道的轶事:陈子昂第二次落第,适一人卖胡琴,索价百万,豪贵围观,莫敢问津,陈子昂挤进人群,出千缗(古代一种计量单位)买之。并于次日在长安宣阳里宴会豪贵,捧琴感叹:“蜀人陈子昂,有文百轴,不为人知,此乐贱工之乐,岂宜留心。”话完即碎琴遍发诗文给与会者。其时京兆司功王适读后,惊叹曰:“此人必为海内文宗矣!”一时帝京斐然瞩目。

陈子昂最为人们熟悉的作品是《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琳,字孔璋,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汉灵帝末年,任大将军何进主簿。何进为诛宦官而召四方边将入京城洛阳,陈琳曾谏阻,但何进不纳,终于事败被杀。董卓肆恶洛阳,陈琳避难至冀州,入袁绍幕府。袁绍失败后,陈琳为曹军俘获。曹操爱其才而不咎,署为司空军师祭酒,后又徙为丞相门下督。建安二十二年,丁酉大疫爆发,陈琳染疾逝世。

陈琳的诗歌代表作为《饮马长城窟行》,描写繁重的劳役给广大人民带来的苦难,颇具现实意义。全篇以对话方式写成,是最早的文人拟作乐府诗作品之一。辞赋代表作有《武军赋》,颂扬袁绍克灭公孙瓒的功业,写得颇为壮伟,当时亦称名篇。又《神武赋》是赞美曹操北征乌桓时军容之盛的,风格与《武军赋》相类。

陈琳的散文风格比较雄放,文气贯注,笔力强劲,曹丕有“孔璋章表殊健”(《又与吴质书》)的评论,曹植亦有“孔璋鹰扬于河朔”之说。《文心雕龙·才略》说陈琳“符檄擅声”,《文心雕龙·檄移》又说“陈琳之檄豫州,壮有骨鲠”,《文心雕龙·章表》再说“琳、瑀章表,有誉当时;孔璋称健,则其标也”。

陈琳在章表书檄写作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代表作有《为袁绍檄豫州文》、《为曹洪与世子书》等。《为袁绍檄豫州文》特别有名,当时曹操正苦于头风,病发在床,因卧读陈琳檄文,竟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而对于陈琳的公文作品,有时曹操竟不能为之增减一字。

陈琳在汉魏间动乱时世中三易其主,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他对功名的热衷。这种热衷也反映在他的作品中。与“七子”其他人相比,他的诗、赋在表现“立德垂功名”一类内容上是较突出的。

陈亮,字同甫,号龙川,学者称龙川先生,南宋思想家、文学家。才气超迈,喜谈兵。孝宗乾道年间,被婺州以解头荐,因上《中兴五论》,奏入不报。淳熙五年(年),诣阙上书论国事。后曾两次被诬入狱。宋光宗绍熙四年状元及第。授签书建康府判官公事,未行而卒,年五十二。端平初年,追谥“文毅”。所作政论气势纵横,词作豪放,有《龙川文集》、《龙川词》。

《宋史·陈亮传》说陈亮“生而目有光芒、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尝考古人用兵成败之迹,著《酌古论》。郡守周葵得之,相与论难,奇之,曰:‘他日国士也。’请为上客”。陈亮青壮年时期,曾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未得中,他说:“亮闻古人之于文也,犹其为仕也,仕将以行其道也,文将以载其道也,道不在于我,则虽仕何为。”表达出他为天下行道、载道的人生理想,鄙视无道而仕。

陈亮力主抗金,多次上书孝宗,反对“偏安定命”,痛斥秦桧,倡言北伐。他在政论、史论如《上孝宗皇帝书》、《中兴五论》、《酌古论》中提出“任贤使能”、“简法重令”、“实事实功”等革新图强言论,成为永康学派的代表。他反对理学家空谈“尽心知性”,讥讽之为“皆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他还与朱熹多次展开“王霸义利之辨”,所作文章,说理透辟,笔力纵横驰骋,气势慷慨激昂,自称“人中之龙,文中之虎”,“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甲辰答朱元晦书》)。

陈亮殚忧于国家民族的复兴,他在上疏中说:“臣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所钟也,人心所会也,衣冠礼乐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相承也。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然岂以是为可久安而无事也!天地之正气郁遏而久不得骋,必将有所发泄,而天命人心,固非偏方所可久系也。”偏安不仅难保一国,难保一方,整个中华文化也有变乱灭亡之虞,“一日之苟安,数百年之大患也。”

陈亮以一介平民的身份为国呐喊,为国奔走,却不被采纳任用,反倒三次被诬入狱。他不改其志,生命将终时仍然念念不忘地说道:“复仇自是平生志,勿谓儒臣鬓发苍。”这些忠良之言、不屈之志直指当时的国家民族危机,却被国家及社会置若罔闻,这样的局面对研究宋代的灭亡及后来的历史变乱有重要意义。

陈寿,字承祚,三国时蜀汉及西晋时著名史学家,所著《三国志》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文字简明干净而传神,对后世有很大影响。《三国志》最早分《魏志》、《蜀志》、《吴志》三书单独流传,北宋时三书才合为一书。《三国志》虽称“志”,但却没有记载经济、地理、职官、礼乐、律历等的“志”,也没有记载王侯、百官世系的“表”,不符合《史记》、《汉书》所确立的一般正史的规范,这一点使之成为二十四史中最特殊的一部,甚至让人感到其所言的“志”似乎有些名不副实,但却透露出作者的独特个性与兴趣。陈寿所言的“志”,是表达人物的志向、品格、才干、奋斗,而不是一般所谓的国志、物志,他不是照搬传统去记载历史的。陈寿在《三国志》中还表现出品题人物的浓烈兴趣,如说刘备是英雄、曹操是超世之英杰,孙策、孙权是英杰,周瑜、诸葛亮、鲁肃是奇才等,还有奇士、令士、美士、彦士、才士、虎臣、良臣、良将等。这些评价再次显露出陈寿所言的志是人物志、心志、壮志,而非国家经济及礼乐之志。

《三国志》在当时的政治条件下是以魏国为正统的,魏志有本纪、列传,蜀、吴二志只有列传。这把大多数人都置于平等的叙述方式和评价准则中,以突出他们的性格、志向、才干,不同于很多记史方法囿于人物的背景、职务、关系等,具有超前的民主思想。蜀志、吴志关于刘备、孙权等的传记不称纪,但写法无二,且三志平行,各自成书,也是对三国时期真实状况的尊重。特别值得注意的《三国志》中关于刘备、刘禅和孙权列传的命名,称《先主传》、《后主传》、《吴主传》,文虽称传,人却称主,既尊重三国鼎立的事实,又蕴藏着关于三国正统的争论,蕴藏着天下三分及天下归一的历史和哲学命题。

与《史记》、《汉书》、《后汉书》一样,《三国志》是私人修史,且是现代史、近代史,在这种情况下,个人的品德修养、学术知识、人生经验都是非常重要的,对历史资料的取舍、叙述、评价也是非常复杂、严慎的。陈寿所写《三国志》不仅在当时赢得了人们的认同、敬重和惊叹,在后来的历史研究中,也稳如磐石,其文学和人文价值也具有很高的劝诫和启示意义。

陈端生,字云贞,清代弹词女作家,著有《绘影阁诗集》(失传),弹词小说《再生缘》(一至十七卷)。《再生缘》有极高的文学价值,与另一部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并称南缘北梦。陈寅恪教授更认为《再生缘》是可以和印度、希腊有名的大史诗相比的作品。

陈端生刚写《再生缘》时未满十八岁,於北京。到完成十六卷时还未满二十岁,当时在山东登州,因生母去世而搁笔。三十三岁时,在亲友的催促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写下第十七卷,从此不复有作。

《再生缘》的叙事方式非常特别。相较于西方小说的情节安排,中国传统小说比较缓慢和松散,读完一回,不必急着读下一回,可以几天以后再接起来读。即便《红楼梦》,也是如此。《再生缘》则不然,其故事情节安排非常近似于西方小说,一环扣一环,一个惊险接着一个惊险,让人急于要知道后事如何,片刻都不想放下。

陈洪绶,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诗人。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别号小净名,晚号老迟、悔迟,又号悔僧、云门僧。崇祯年间召入内廷供奉,明亡入云门寺为僧,后还俗。陈洪绶一生以画见长,尤工人物画,与顺天崔子忠齐名,号称“南陈北崔”,人谓其人物画成就“力量气局,超拔磊落,在仇(英)、唐(寅)之上,盖明三百年无此笔墨”,当代国际学者推尊他为“代表十七世纪出现许多有彻底的个人独特风格艺术家之中的第一人”。

陈洪绶在版画、人物画上的成就在中国美术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名作《九歌》、《西厢记》插图、《水浒叶子》、《博古叶子》等在当时就版刻传世,对后世影响深远。

陈洪绶壮年时期就已出神入化,晚年则更炉火纯青、愈臻化境,陈洪绶去世后,其画艺画技为后学所师承,堪称一代宗师。

陈洪绶祖上为官宦世家,至其父家已道中落。关于陈洪绶的出生有一个奇异的传说:出生前,有道人给他父亲陈于朝一枚莲子,说“食此,得宁馨儿当如此莲”,所以陈洪绶出生后,小名即为莲子(晚号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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