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人苟能立志,则圣贤豪杰何事不可为

曾国藩

立志是一个人成事之根本。任何人欲成就大事业,就必须要先立志。

孔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诸葛亮讲“志当存高远”,宋文帝讲做人应“慨然立志”,王夫之讲“传家一卷书,惟在汝立志。”还是曾国藩的同僚胡林翼说得好,他说:“人生决不该随俗浮沉,生无益于当时,死无闻于后世。惟其如此,我们应自立自强,努力做众人所不敢为、不能为的事情,上以报国,下以振家,不负此昂藏七尺之躯。他所以说得好,是因为他说得全面、朴实,说得我们可以做到。当然说得和曾国藩最为接近的是王阳明,他在给弟弟的信中写道:“夫学莫先于立志,志之不立,犹不种其根,而徒事培拥灌溉,劳苦无成矣王阳明的“根”和曾国藩的“本”说的就是一个意思。

曾国藩曾为立志心神不宁:“自从去年12月20日后,我常常忧心忡忡,不能自持,若有所失,到今年正月还是如此。”我想这大概是志向不能树立时,人就容易放松潦倒,所以心中没有一定的努力方向。没有一定的方向就不能保持宁静,不能宁静就不能心安,其根本在于没有树立志向啊!

曾国藩不仅为无志而忧,更为有志而叹:“人苟能立志,则圣贤豪杰何事不可为?”《后汉书》中说,“志不求易,事不避难”。有大抱负,才有大动力,大毅力,大魄力,也才会有“会当凌绝顶,览众山小”的大境界。所谓大抱负不是好大喜功,不是好高骛远,而是放眼天下,志在四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明朝吴麟征有句话说得好,“深儿女之怀,便短英雄之气”,他说的是小情感与大志气的关系,可以说,过多地咀嚼一己之悲欢,就会看不到脚下的土地,身边的世界,也意识不到自己对天下的责任,当然不会产生大的气象。

曾国藩在20岁以前,虽然跟随父亲勤奋读书,但并没有大的志向。道光十年(年)其父曾麟书觉得自己的才质不及儿子,自己所知的尽教完了,于是便将其送到衡阳汪觉庵先生处进行学习。一年后,又回到本县涟滨书院肄业。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曾国藩眼界大开,助长了他锐意进取的精神。为痛下决心,他毅然将原字伯涵改为涤生,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涤”就是“涤其旧污之染”,“生”即“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他又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座右铭:

不为圣贤,便为禽兽;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如同云中展翅翱翔的孤凤一样不鸣则已,一鸣则引来九州的震动;如同生长在深山中的巨材一样,有朝一日成为国家大厦的栋梁。

在写给好友刘蓉的信中,他更为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宏图大志:

“此间有太常唐先生,博闻而约守,矜严而乐易,近著《国朝学案》一书,崇二陆二张之归,辟阳儒阴释之说,可谓深切著明,狂澜砥柱。又有比部六安吴君廷尉、蒙古倭君,皆实求朱子之指而力践之。国藩既从君子后,与闻末论,而浅鄙之资,兼嗜华藻,笃好司马迁、班固、杜甫、韩愈、王安石之文章,日夜以诵之不厌也。故凡仆之所志,其大者盖欲行仁义于天下,使凡物各得其分;其小者则欲寡过于身,行道于妻子,立不悖之言以垂教于宗族乡党。其有所成与,以此毕吾生焉。其无所成与,以此毕吾生焉。辱知最厚,辄一吐不怍之言,非敢执途人而龊龊不休如此也。”

从以上看出,曾国藩并非生下来就有宏图大志,他的志向也是后天慢慢培养的结果。而且其立志亦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由无志而忧,到“莫言儒生终龌龊,万一雉卵变蛟龙”。再进一步升华为“故凡仆之所志,其大者盖欲行仁义于天下,使凡物各得其分;其小者则欲寡过于身,行道于妻子,立不悖之言以垂教于宗族乡党。”

但是曾国藩一生的事业是由此而奠定了,曾氏的志向是其一生功业的“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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