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古人大德精进地修行精神,令人望尘莫

过去,我们大多在了解弘老生平的过程中,间接知悉夏老的零星事略,以下,本文则尝试借由前人的记述,来说一下这位老者的不凡风范。刻苦自学终成大器;在对于夏老的简介中,我们可能会对这位集“三家”头衔于一身的人物,怀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印象。其实,他之所以能成办一桩桩的大事,全靠自己的刻苦好学。一九二七年,曾任上海暨南大学第一任中文系系主任的夏老,其实并没有大学毕业的学历。他十六岁时虽中秀才,但不久清廷即废除科举,至此举业无望。

后来虽曾陆续到上海的中西书院(乃东吴大学前身)求学,也考进了日本东京高等工业学校,但都因为家贫而相继辍学。坎坷而艰困的求学历程,何以造就他日后不凡的学问和事业呢?叶圣陶先生在《夏丏尊文集》序中说:“……丏翁没有得到一张文凭,虽然进过几所学校,还去日本留过学,都没有学到毕业。读过他的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知识渊博,对某些方面有比较深的见解,还有高超的鉴赏文学和艺术的眼光。所有这些都是他自己学来的。”细阅夏老年表,“在家自修”的确是他青少年时期的求学写照,正因为他好学、能吃苦、不轻言放弃,才能在自学之下精通外文,为自己打开教育之路的大门,也培养了日后教育英才、著书为文的根基。

古道热肠 献身教育;从一九一三年担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国文教师,到一九四一年因日军占领上海租界而辞去南屏女中教职,近三十年的生涯,夏老几乎全献给了教育。这期间即使他创办书店、编辑刊物、为文著述,也多离不开“教育”的范畴。与夏老曾在春晖中学共识的朱自清先生,在“教育家的夏丏尊先生”中曾这样说道:“他(指夏老)是热情的人,他读《爱的教育》,曾经流了好多泪。他翻译这本书,是抱着佛教徒了愿的精神在动笔的,从这件事上可以见出他将教育和宗教打成一片。这也正是他的从事教育事业的态度。他爱朋友,爱青年,他关心他们的一切。在春晖中学时,学生给他一个绰号叫做‘批评家’,同事也常和他开玩笑,说他有‘支配欲’。其实他只是太关心别人了,忍不住参加一些意见罢了。

他的态度永远是亲切的,他的说话也永远是亲切的。”王统照先生在“夏丏尊先生故后追忆”中也说:“他(指夏老)的学生不少,青年后进求他改文字,谋清苦职业的非常多,他即不能一一满足他们的意愿,却总以温言安慰,绝无拒人的形色。反而倒多为青年们愁虑生活,替人感慨。”夏老最初踏入教育界,即抱持要“做些实际工夫”的信念,上述种种,皆可证明他始终如一的坚持,及对于“百年树人”大业的热情和投入。善友为依 径登净域;夏老之所以学佛,与他的挚友李叔同(后来的弘一大师)的出家有很大的关系。他在“弘一法师之出家”一文中说:“自从他出家以后,我已不敢再毁谤佛法,可是对于佛法见闻不多,……近几年以来,我因他的督励,也常亲近佛典,略识因缘之不可思议,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是于过去无量数劫种了善根的。”

在《中国近现代佛教人物志》中,对于两人在道业上的密切交流有如下记述:“弘一出家后,丏尊仍与他保持密切的联系,利用见面的机会或通信方式,和他讨论佛学。弘一法师平时写字、作画所需要的笔、墨、颜料等,多由丏尊供给。”或许正因为善友的勉励,夏老于修行上才能日有进境。《中国近现代佛教人物志》又载,夏老信佛之初,平时都诵念观世音菩萨圣号以求解脱苦难。到了晚年,则改信净土,以念阿弥陀佛圣号为日课,祈求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他的精进用功,在临终一关发挥了大作用,宽律法师《近代往生随闻录》载曰:“………(夏老)临终时,陈海量教令读《弥陀经》,未终卷而逝。荼毗得舍利花甚多。”

心不颠倒,正念分明,安详而逝,是往生极乐的表征,夏老能究竟了脱生死,除了自身修行的精勤不懈之外,善知识的扶持和提撕,也是极大的助力。王统照先生在他的文章中,曾形容夏老的“居士”角色是“独求心之所安”,非积极到处传播教义之属。或许正因为这样,在细阅其生平相关资料时,才不容易发现他的“道影”。不过,由他办教育的真诚之心看来,这与佛教慈悲益世的精神又有何差别呢?或许正是因为这分真心,才让他一入佛门,便与佛法相契。综观夏老的菩提之路,私下用功修持,出门不碍世事,正是他留给后人最大的启示。

后记;夏丏尊老居士(一八八六──一九四六),单名铸,字勉旃,后来改字“丏尊”,浙江省上虞县人,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教育家、出版家和文学家。他不但热心从事教职工作,且于上海创办开明书店(一九二六年),翻译《爱的教育》日文本,编辑、发行《中学生杂志》(一九三0年),对于当时的青年学生都有相当大的影响。正因他怀抱着热切的救世精神,因此在文学的主张上,便呼吁青年学子要先从“读书”及“好好做人”开始;他的散文淳朴、清隽,被后世视为“白马湖作家群”的首领。

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二四年,在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夏丏尊、朱自清、朱光潜、丰子恺、刘薰宇、匡互生等一大批教员,在教学之余,创办了《春晖》半月刊,发表散文和文论,被文坛誉为“白马湖作家群”。夏老和佛门的渊源甚深,因为他有一个近代中兴南山律宗的至交──弘一大师。他们两人是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同事(同为教员),曾经共事近七年(一九一二──一九一八),而弘老的出家因缘也与夏老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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