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祖师李洛能生卒学艺传艺缘由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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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拳祖师李洛能生卒、学艺、传艺缘由及具体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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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偶然看到伪《六合拳序》的真正作者孟綍如先生的曾孙、太谷孟宪时先生于年出版的他的《形意拳术探微》中一些情况,作者对李洛能、孟綍如、及车毅斋的生卒及李洛能因何来太谷的等情况作了一些叙述,使笔者对李洛能是否参加过戴家在河南南阳社旗因与捻匪恩怨而所发生的厮杀,有了解释。

(按:《车君毅斋纪念碑记》中有:“老农为吾世丈孟綍如先生座上客”,可见碑记作者也是孟家的人,见附文)通常记载李洛能生卒是是--年,即享年81岁,深县的史料也记载李洛能的生年是年。而孟宪时先生在书中对李洛能生卒记载的则是—,享年82岁,不过出生早了4、5年,笔者认为孟宪时先生的记载并不准确。

关于李洛能的情况,除了出生年有不同的写法外,来历公认他37岁开始学艺,47岁开始传艺,咸丰六年(),李洛能正式收车毅斋为徒,同治六年(),李洛能回到河北家乡深县,享年81岁。从高降衡《形意拳基本行功秘法》一书中的记载我们可知,道光18年()戴氏父子及郭维翰(按:彼时戴二闾约23岁,郭维翰则虚年龄19岁,详见笔者关于戴氏家谱、戴氏父子、郭维翰生卒考一文)开始向李祯学习心意六合拳。三年后的道光21年,李祯因感动再次去南阳社旗镇戴氏父子开的广盛店,将心意六合拳秘要传给了戴家

(按:笔者的戴氏心意六合拳老师曾多次说起过戴家是花了三百两银子才学到该拳秘要的。高氏在书中用自己杜撰的宋代牛皋之后代“牛希贤”取代了李祯,详见笔者相关文章)。

自此,戴氏父子及郭维翰更加用功(其情形如同买状图在随张聚习心意六合拳数年后,某日李祯、张聚及买状图都在,李祯对弟子张聚说“给吧”,张聚才将该拳秘要传给侄女婿买状图。详见笔者相关文章),并将原先从山东螳螂拳传人金世魁处学的早期螳螂拳,以心意六合拳要求改编成五趟闸势捶。因此,如果李洛能出生在年,那么他37岁时是年,即道光20年,那时候戴氏父子及亲戚郭维翰的心意六合拳还没有得到秘要传授,更勿论练成了,怎么能够传李洛能?而且,没有练成的戴氏父子的心意六合拳怎么能够让远在河北深县的李洛能闻名而去投师学艺?或者与原先善长拳的李洛能交手而败之?笔者曾在深县考察形意拳李洛能的情况,当地李洛能形意拳协会会长、武友张玉林曾介绍说,李洛能确实是出生于年,原先精长拳。又有形意门传人撰文介绍说“清道光二十五年(年),李洛能38岁时,变卖部分家产,到山西祈县小韩村投形意拳名师戴文雄学艺。多次叩访,均以‘戴氏心意不外传’为由拒之门外。其毫不气馁,即所带百两纹银在祈县城南开一菜园,四季给戴家送菜,风雨无阻。是年终,戴氏管家付其菜钱,洛能固辞不收,言明只求学拳,由此感动戴家,文雄答应只传功艺不收为徒。”戴氏父子及亲戚郭维翰从道光18年至道光25年,已经练了7年的真传心意六合拳,加上原先有螳螂拳真传的底子,所以在道光24、25年时功夫已经相当了得。据太谷形意门吴殿科老先生撰文说,李洛能之所以会去山西祁县投师是因为听说戴二闾(文熊)在一次送押送镖车赴京,路过河北沧州时,因不熟悉当地规矩而被功力拳创始人尹文玉拦镖,要求比试,文熊不得已应战,虽然胜之,但却保留了尹氏的脸面,从而结为好友。此事在沧州传开,并传至邻县深州李洛能的耳朵里,故往。但上述故事笔者在诸多戴氏传人中没有听说过,而太谷自光绪20年以来至今,常编各类故事,所以可信度不高。

《近今北方健者传》一书“神拳李”中有这段文字:『年出版的《近今北方健者传》一书(作者:杨明漪,晚清秀才,**党人,时任天津中华武士会秘书),见证了李老能的武艺传承:“初得形意之传于山西者李洛能也,直隶深县人,初精长拳,为人佃,至山西祁县,识得戴龙邦之子文雄文某(乳名大驴二驴)者,接手失败乞师之。二戴年幼,请拜其母,以师弟自处,教授之。洛能旋直隶,拳家当之无不靡者,又不得其手法,共神之,因呼之神拳李云。传郭云深、刘奇兰、宋世荣、车毅斋、白西园”。(节选《近今北方健者传》一书“神拳李”词条8页)。』

(笔者按:所谓“二戴年幼”,是指大闾、二闾比李年纪轻。与“以师弟自处”一致,这是文献上第一次记载李洛能年龄比戴氏兄弟大,与笔者前几年的研究发表的文章结论一致!非常有意义,说明李洛能非常诚实,他回河北就这么告诉弟子的)由此可知,在沧州发生的事也好,或者与原先善长拳的李洛能交手而败之也好,才是李洛能想学艺缘由,而且必定是发生在戴二闾武功练成之时。所以李洛能清道光二十五年(年),37岁时在山西投师才是准确的。这也与高降衡文中说的在道光二十一年又隔数年后(即年),李洛能慕技往访前来学艺一致,并不是孟宪时先生写的道光20年。上述文字中,把戴文熊误写成“戴文雄”、或把二闾写成“二驴”了。音同字不同,尤其是隔省之人常常听错,在武术传承中是常有的事,如王公悦听成“王宗岳”;姬龙峰听成“姬龙凤”;姬公听成“姬宏”、“姬拱”;戴隆邦听成“戴龙邦”等等,不胜枚举。而李老农倒不是被误听为“李老能”的,而是李老农在咸丰六年(),正式收车二为徒时,孟綍如给师徒俩重新起名为李洛能与车宏(毅斋)。李洛能原名为李老农,正反映出年出版的《近今北方健者传》一书关于李氏“初精长拳,为人佃”的真实情况。也就是说,李老农爱武术,原本精通长拳,后去山西祁县小韩村当佃户,给人种田(极可能给比较富裕的、又常在河南经营生意的戴家种田),期间得知戴大闾、二闾精通拳术,待戴氏兄弟从河南回祁县时提出切磋,于是兄弟俩中功夫更为精湛的二闾出来交手,打败了李老农,而且自己是怎么被二闾打倒的也没有看清,从未听过心意拳的名称(河北人李老农听成“形意拳”),给痴迷武术的李老农极大震撼,于是决意拜师学艺,但被二闾拒绝了,一则李老农比自己还年长6、7岁,当自己徒弟不适合;二则戴氏兄弟也不常在家乡,大部分时间在河南南阳,怎么教?三则,也是更主要的,戴二闾父亲隆邦不仅花了三百两银子,更是花了大心思才学到心意六合拳真谛(即悄悄地在李祯家乡给其盖房,李祯回家乡时以为走错家门,听邻居一说才知道缘由,于是备受感动,又赴广盛店戴氏父子处。。。假设直接把三百两银子付给李祯让李祯教,恐怕根本不会学到。可见戴氏父子的一番心思!)怎么可能就传给了外来的村中佃户?!

所以“。。。李洛能38岁时,变卖部分家产,到山西祈县小韩村投形意拳名师戴文雄学艺。。。多次叩访,均以‘戴氏心意不外传’为由拒之门外。其毫不气馁,即所带百两纹银在祈县城南开一菜园,四季给戴家送菜,风雨无阻。”之说,只是美化了李老农,事实上就同当代因自己田少、到别处替人种田的农民的情形是一样的,非常朴实,没有那么多传奇色彩。假设李老农当年在山西别的县或者村替人种田,也许就不会听到戴氏兄弟精武术,也就可能没有“形意拳”了。因为,如果是戴氏兄弟心意拳名声大,那么比戴氏心意拳名师大的河南老师多得很,怎么没有河北或其他地方武术热爱者去学?又为什么没有河北或山西的其他武术热爱者去找戴氏兄弟?这说明李老农当年就在小韩村或附近的村子,所以听说了戴氏兄弟精武术的事。就像当年杨露缠在永年一家陈家沟人陈德湖开的药谱打工,正好看见店里的陈家沟伙计把前来找事的当地无赖打翻,然后决定学陈家沟拳一样。

同样,当年李祯传戴氏父子时,也不是什么传奇的过程,当时戴氏父子在南阳开包括人住的骡马店,就像现在国外的汽车旅馆一样。在此之前戴氏兄弟已经随曾在店里当伙计的山东人金世魁传授螳螂拳,所以一有空就在店院里练。一天李祯赶着一匹驴来住店,在屋里息着,但被院里戴氏兄弟的练功声吵着了,于是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看就回头走了,戴氏兄弟本以为自己是得名师真传螳螂拳,旁观者会叫好,未料李祯非但没有表示欣赏,还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戴氏兄弟于是问李祯敢比试吗,结果被李祯放翻出很远还不知怎么被打的。在旁目睹这一切的戴隆邦意识到真名师来了,便热情款待,无微不至,请求李祯传授自己的儿子们,那就是道光18年的事。假设当年李祯住别的店,或者戴氏父子以前没有练过拳并在院子里耍,恐怕就没有戴氏心意拳了。这就是缘分,也是天意,并不神奇,却是很真实。换而言之,河北深县人李老农精通长拳,去山西是为了谋生,即替田多劳力少的大户人家种田当佃户,正好在当地听说了有拳术好手,见他们年纪轻,不服气,遂提出切磋,结果不仅败北,而且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手法(如买状图曾说“拳打人不知,人倒己不知,见身不见捶,见神不见形”),与自己过去与人切磋交手的情形全然不同,在嗜武如命的老农心里引起极大震撼,于是决意拜师!为什么叫做“老农”,就是因为当时没有什么身份的人,常常被人忘记大名,既然李氏是种田当佃户的,所以大家就这么叫着,李氏自己也觉得很正常,只是后来练成被孟氏请去护院并正式收徒传艺时,孟氏觉得“老农”、“车二”的叫法太俗,不符合一代名师的身份,故重新给他们起名。(有记载说,比车氏大九岁的孟氏,后来还把女儿嫁给了车氏)至于“四季给戴家送菜,风雨无阻。是年终,戴氏管家付其菜钱,洛能固辞不收,言明只求学拳,由此感动戴家,文雄答应只传功艺不收为徒。”或者“二戴年幼,请拜其母,以师弟自处,教授之”,除了文中说戴氏兄弟比李洛能年轻是符合事实的外,其余则与笔者在祁县小韩村及郭维翰家乡温曲村听到的戴氏心意拳传人之述不同。李洛能横下心要学,戴二闾则拒绝传授。

李洛能并未灰心,他打听到也精此术的戴文熊的亲戚郭维翰就在邻近的温曲村教书,于是又到该村租地种菜,长期免费给郭维翰送菜,郭维翰被感动才开始传授比自己大十三岁的李洛能(郭氏后人告诉笔者,郭维翰生于年)。据温曲郭氏传人告诉紫元当时的过程:书童告诉郭,李长期给免费送菜,郭便知道李的心思,一天已经被感动的郭维翰等到李又来送菜,郭亲自迎上给开院门,李一看就知道终于见到自己要见的人了,于是也显了一下功夫,他把堆放菜的板车就这么平端起来并且几乎伸直两臂,嘴上客气地说让郭氏挑选,看喜欢哪样菜。郭氏也心知肚明,随意拿了几把菜后掏出几个铜板捏在三指间欲付菜资,李老农放下板车也用手指接取铜板,却怎么也拿不动。至此以后,郭维翰开始传授李洛能拳术)。

后来文熊回祁县听说郭维翰传外人心意拳,心中十分不快,就去温曲找比自己小5、6岁的亲戚郭维翰。郭见文熊来兴师问罪,不慌不忙,让文熊在屋里坐着,在纸糊的窗上戳了一个小洞,并派人去叫李洛能到院子里练功,文熊一看,便会意一笑,怒气全消。原来戴家不仅花了三百两银子,还花了许多心思才得到李祯的真传心意六合拳,不愿轻传外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是笔者在温曲村访郭维翰后人及传人时被告知的,详见笔者相关文章。李洛能向郭维翰学艺后,也常被郭氏派去小韩村办事,一来一往,便与戴家也熟悉起来,后来还与郭维翰一起去河南南阳戴家的店里帮忙,从年到年的九、十年中,也有不少时间在南阳渡过的。期间郭维翰边编边教,当然也少不了与戴氏父子商量,或者戴二闾给李洛能说说拳。这就是高降衡文载的:“厥后李洛能慕技往访……文量等以其远道访师,行端情诚,虽与之相友善,于是四人日究斯技,行功弗辍。”(这里的四人是指戴大闾、戴二闾、郭维翰、李洛能)把郭维翰通过与戴氏父子商量的招式,而边编边教,说成是“四人日究斯技”,是高氏比较婉转的表达。至于高氏后文中说“咸丰间,捻匪作乱,清帝派兵征伐,匪之就擒,四人皆有功焉,尤以文薰为最,故匪平之后,敕赐黄褂以表其功。……

”说明咸丰年间李洛能也参加过抗拒捻匪的事,而南阳捻匪最终被征伐是年的事了,彼时不仅李洛能早不在社旗,就是戴氏父子也早逃得逃,死的死,所以“。。。清帝派兵征伐,匪之就擒,四人皆有功焉,尤以文薰为最,故匪平之后,敕赐黄褂以表其功……”是溢美之词,并不是真正历史。据载,戴氏遭到惨祸是咸丰七年,即在年。而之前两、三年的年、年(有形意传人撰文说是年李洛能被请去太谷)李洛能就已经回到了祁县温曲村、小韩村,可能是因为南阳社旗捻匪猖獗,很不安全的缘故。因此,李洛能被太谷孟綍如请去必定在年之后,并对两年后戴家在社旗遭到的惨祸并不清楚。(笔者按:咸丰元年即年捻匪开始在南阳社旗作乱,后来有教书先生王氏因其女儿受到大闾之子欺辱而参加捻匪,并引去报仇,戴大闾及子被点天灯,戴隆邦等在二闾的保护下,逃回祁县,不久气死,时在年,彼时戴隆邦不到70岁。详见笔者相关博文,及社旗屈儆之先生作的《赊店风云》一书。另外,“社旗县”是年才设的,古称“赊店镇”或“赊旗店”,在民间亦称“史家店”,即”十家店“是清代“史家店”的音误)。

上面形意传人文中还有“。。。文雄答应只传功艺不收为徒”之说,与在李洛能大弟子《车君毅斋纪念碑记》中的“外传李老能”之描述一致。而在高氏书中的列表中,也反映了这一点,即把李洛能列在戴二闾、郭维翰名下,但又是单独立的,不是与戴、郭的弟子列在一起,又比戴、郭的弟子列得上面一些。即表达李洛能虽然是戴、郭所传,但不是内传弟子,而是外传之人。这里表明除了拳艺与内传弟子得传的不同外,还因为李洛能比戴二闾大6、7岁,比郭维翰大十来岁的缘故,如此列表,也表示一种尊敬。当然,高氏受到的伪《六合拳序》的影响,也反映在他的列表中(见紫元相关博文)。戴、郭在传给李洛能时也称“心意拳”,不过是他们自己临时改编的外传架(过去武林中因保守而常发生的事),但因为山西人的发音,在河北人李洛能听起来就成了“形意拳”了。后来李洛能的弟子车氏、宋氏,与在祁县传授范家心意拳的买状图会面后,才知道李祯传戴家的是“心意拳”,是他老师李洛能听差了,于是后来又改回“心意拳”之称乎,这就是为什么李广亨光绪21年抄谱叫做《心意精义》,在谱中李广亨的旁注,也说明太谷形意拳与心意拳名称是怎么来的。这也是后来《车君毅斋纪念碑记》上也用“心意拳”的原因。当然,车毅斋等改回称“心意拳”也为了与伪“六合拳序”配合,并更好地栽赃戴家之目的有极大关系。但,由于从民国四年开始河北形意拳书的公开出版发行(因李洛能回去仍然把听差成的形意拳名告诉弟子,李洛能河北徒孙、及第四代传人在写书时就一直用“形意拳”三个字),民国4年后又影响了山西太谷形意门,于是太谷也称“形意拳”了。当然有的未改,仍然称心意拳,或者六合心意拳。

因此,李洛能是在年、年间被孟氏从祁县请去太谷的,约一、二年后的年,车毅斋正式拜李洛能为师。李洛能从年至年的11年中,不可能没有回过深县,甚至从年到告老还乡的同治六年(),没有回过深县也不太可能,回去时有河北习武者求教或拜师,也是极有可能的。经过上述分析后,我们已经知道李洛能出生与年,道光25年即年开始学艺,、年间被孟綍如从祁县请去太谷。

但李洛能又因何从祁县到太谷太谷富绅孟綍如家护院的,一直不很清楚。太谷孟宪时先生在他的《形意拳术探微》中则为我们澄清了这方面的问题。据孟宪时先生《形意拳术探微》一书所述:“。。。我家拳师申天保年老归里,推荐他的同乡直隶深洲人李老农接替他护院……”

可见孟綍如先生原来就喜欢拳,去找李洛能是因为他“家拳师申天保年老归里”,向孟氏推荐同乡李洛能,这些信息也与山西太谷碑文资料相吻合,这真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李洛能46、47岁开始传艺,首先传的就是热爱武术、学过武术的孟綍如(-),年孟30岁,正是而立之年,有权做主了,所以请李去护院。《车君毅斋纪念碑记》还记载李洛能是戴二闾传的:“戴氏小字二闾,则祁人也。戴氏祖传心意拳,少林外家支派,外传李老农”(笔者按:碑记,是伪《六合拳序》的真正作者孟綍如先生的后人所撰,他当然也受到该序的影响。事实上是戴氏父子一起学,而且主要是戴氏兄弟与郭维翰在学,戴隆邦以上没有人会拳,所以“祖传”一说不准确)。

这不仅与许多形意门本身的著作中的源流表一致,也与戴魁上世纪三十年代亲述、弟子郭映田编著的《心意拳术学》上的源流表一致,应该是李洛能亲口告诉弟子的。为什么李洛能不说他拳艺的主要传授人郭维翰?恐怕是郭维翰之嘱,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夺人之美,把成就归功与当年出钱学来的戴家。而《心意拳术学》上不提李洛能是郭维翰所传,是因为当时形意拳名声远大于心意拳,把形意拳祖师纳在戴二闾名下,不仅与车氏碑记相同,也符合宣传戴家心意拳的需求。可是,在后来的一些形意门著作中为了抬高李洛能,便说李洛能是戴隆(龙)邦的弟子,事实上戴隆邦与他请来的老师李祯在年龄上相差不了2、3岁,约生于年(李祯生于年),是戴氏父子一起学的。所以戴魁的传表上,及上世纪三十年代

山西国术期刊上及一些形意门著作上都是把戴隆邦列在李祯名下,戴二闾等则在戴隆邦名下,这是因为虽然戴氏父子一起学艺,但总不能父子之间称兄道弟,这个情况与李祯离开戴氏后在道光年间传南阳水氏父子情形相似。也与太谷孟綍如、车毅斋情况相似,车是孟的女婿,是个车夫,孟是车的丈人,又是主人名绅,虽然学形意拳还比车氏早,但因身份、辈份,不能与车氏一同拜师。而且,道光18年戴隆邦学艺时年龄已界50岁,虽然一起学,但功夫远不如戴二闾,李洛能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所以李洛能对弟子也称是戴二闾所传。这也与年出版的《近今北方健者传》的关于李洛能的情况一致。李洛能年到了太谷并传孟綍如,直到咸丰六年(),李老农正式收车毅斋为徒,那时孟綍如已经学了形意拳1、2年了。从到年,车毅斋(—)在干什么?是不是也随李洛能学形意拳?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要先看看车氏的历史。在《太谷人物志》中有文字记载:“车毅斋,名永宏。因排行二,故人称车二师傅。贾家堡人,幼年家贫,三弟被卖,9岁丧母,决心学武术。12岁既赴山东一边做工一边学习查拳。16岁回到太谷,到晋商富户武柏年家赶车,并随少林拳师武鸿圃学艺,后又拜武鸿圃之师交城王长乐为师深造。此时,他痛感清廷腐败与人民的痛苦,遂生以武救国之志。

道光29年(紫元按:这里有误,应该是咸丰4年)开始和太谷孟綍如先生家之护院李老能学习心意拳。咸丰6年,正式拜李老能为师。此后,任武家护院,并开始随师保镖。约咸丰末年,和李老能开始改革心意拳,创造了形意拳。同治六年,李老能返回老家河北深州。。。”车氏16岁时,是年,车氏也刚刚从山东“打工”回家乡,而且在家乡找到了一份工作,即为晋商富户武柏年家赶车,同时随少林拳师武鸿圃学艺,后又拜武鸿圃之师交城王长乐为师深造。因此,车氏年16岁就随李洛能学艺是不切实际的,况且年李洛能还早未到太谷呢!他应该先随少林拳师武鸿圃学艺一段时间后,又正式拜武鸿圃之师交城王长乐为师深造,这恐怕没有个4、5年是不行的。然后听说了李洛能到了太谷,于是又去李处学形意拳,即于年23岁正式拜李洛能为师。孟綍如也向李洛能学艺,比车氏还早好1、2年,但由于自己是主人,又是太谷四大县绅之一,文化程度很高。他的特殊身份不容许他正式拜李洛能为师,因此车氏就成了第一个拜师的人。

《太谷人物志》中的文字记载也告诉我们车氏传人为什么有“形意弹腿”,原因是车氏早年在山东学过查拳的入门功夫“十路弹腿”,后来不舍得丢弃,于是改编为“形意弹腿”。又由于车氏随少林拳师武鸿圃学艺,后又拜武鸿圃之师交城王长乐为师深造过,所以还是比较习惯于拳术的套子形式,而李洛能原先也是精通长拳的,因此师徒俩在咸丰末年编了不少太谷形意门的形意套路,这就是形意门套路多的原因,而戴家始终保持着基本上都是单练的形式。车氏拜过交城王长乐为师,难怪交城王长乐的名字会与戴二闾一起出现在车氏的碑记上,而且车氏随武鸿圃、王长乐学少林拳,所以碑记上会把李洛能的形意拳说成是“戴氏祖传心意拳,少林外家支派,外传李老农”。这又一次证明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太谷人物志》中的文字记载还说车氏“约咸丰末年,和李老能开始改革心意拳,创造了形意拳。”

这个说法一半对,一半错。错是因为李洛能的形意拳是郭维翰改编传他的,不是李洛能和车氏“改革心意拳,创造了形意拳”,因为改革应该改得更好,否则不符合逻辑。况且这么说,形意拳创始人不是不止李洛能,应该还有车氏了吗?这显然是错误的。所谓对,就是有查拳、少林拳深厚底子的车氏,在与其师李洛能于年去平遥欲与心意六合12大势常义的弟子王正清(王氏生于年,比他的老师常义小3岁,比李洛能大,年长5岁)切磋被折服后,误以为12大势就是12形。到了咸丰末年,即过了3、4年的年前后,李洛能、车氏等对形意拳,进行了重新编排,确定了12形,并新编了不少套路,但拳术原理原则没有改变,还是用李洛能传的形意拳原理原则进行编排、编创的,与郭维翰改变了心意拳原理原则传李洛能的性质不同,所以李、车的编排、编创不能说是形意拳创始人,而应该说是规范了形意拳、丰富了形意拳内容。同治六年(),六十岁的李洛能告老还乡,并在深县继续传弟子。年李洛能告老还乡后,约在同年,车氏等遇到了买状图,于是在太谷形意门中遂掀起了惊涛骇浪。

车氏一看买状图的拳艺与李洛能传的非常不同,便急着去找戴二闾核实,但那时戴二闾已经传完戴良栋,担子卸了,而且自己儿子夭折,养子又不中用,父亲、兄长、大侄都不幸死亡,看看自己家这脉香火就要断了,心情不佳,极可能已经“吞金而亡”(详见笔者相关博文),车氏碰壁,或者根本没有见到戴二闾,但从村民中得知戴隆邦已经去世十年,戴二闾可能也刚亡。(按:这里有一个问题,既然郭维翰在温曲村一支传人说是郭维翰传李洛能的,那么为什么车氏不去找还健在的郭氏?其实道理很简单,李遵郭氏之嘱,对人声称是戴文熊所传,李也对孟、车氏这么说的。换而言之,孟、车氏等压根就不知道郭维翰是他们的师爷,只以为是戴文熊,故只去找戴氏。)于是,车又急着去鲁山想找李祯问问清楚,而李祯彼时也刚刚去世。车氏、宋氏除了在鲁山黑虎桥重建时与买状图一起捐款外,唯一搞清的是自己学的李洛能的形意拳原名叫心意拳,而李洛能得传的是外传架。并且从买状图的拳谱处得知姬龙峰家乡在蒲州尊村。

车氏在从河南鲁山会山西太谷的路上,顺道去了姬龙峰家乡,得知姬氏大名叫际可,故光绪21年《心意精义》中有伪文《姬际可自述文》的出现,也是心意、形意传承中首次出现“姬际可”三个字的原因。笔者假设车氏等如果没有遇到了买状图,车氏等应该非常满足的。至于孟宪时先生书中对上世纪末出现的戴氏心意、太谷形意为何不同的争论的描述,就没有多大价值。附:車君毅齋紀念之碑,現珍藏于太谷賈家堡武術館。正面:是謂不朽清華瓴五品軍功車君毅齋紀念之碑。背面:車君毅齋紀念碑記)碑文內容:拳術,中國絕技也。有少林內外家之別。吾郡則自咸同間此術獨盛。一曰王長樂弟子,一曰戴文雄弟子。長樂,交人。戴氏小字二閭,則祁人也。戴氏祖傳心意拳,少林外家支派,外傳李老農。老農為吾世丈孟浡如先生座上客,再傳車毅齋。時,予家客有燕人馮四者,亦精拳術,且能只馬入亂中奪婦歸。若論拳術,自愧不如老農甚。而毅齋得老農之術特精。嘗游津,遇日人,知毅齋名,較劍術。日人奮然臨,毅齋慢然應,倭敗色沮,愿師之。毅齋婉謝焉。人問其故,毅齋曰:“豈可使吾國絕技而傳之外人耶?”毅齋平日于治田外,別無事事。遇人恂恂不自足,而獨于恤貧濟孤事,不少吝。予家舊有商業在斜陽寺前,燕人宋氏父子實經營之。宋氏亦心意拳術中人也,述毅齋事絕詳。毅齋死,予以纂入縣志方技傳內。而毅齋門弟子王鳳翽等立碑紀念,問序于予,不獲辭,因略述其事如右。毅齋名永宏,行二,世居桃園堡,今為賈家堡人。榆次常贊春篆,同邑孫丕基撰,同邑武中洲書。

附:

戴二闾年代与事迹的又一佐证

《南阳县志》(光绪三十年)中有戴隆邦之子戴文熊的记载。笔者找来该志全本,果然在卷八“兵防”中找到了此信息:“……自咸丰中军兴,始行团练法,于是县境各保皆置保甲局,以稽察编氓防盗贼,设总局城中,曰筹防。当是时,县人刘若棣、崔怀玉总局事,局权畸重,有大差徭惊急,非局绅不能办,府县官亦仰给之。乡团甚多,时时生事,赊旗店团长戴文熊尝一日杀数十人,民无敢怨者。军事既平,则务重抑其权,乡里耆老有羞膺其举者。光绪二十八年,礼部郎中李德炳总府团,其权曾不若向时一局长……”

该文献对戴二闾所处年代及事迹又提供了一条佐证,与笔者多年前的《六合拳序出处、缘由及辨伪》一文完全吻合,与笔者提到的《赊店风云录》中记述的也一致。

据《年南阳县志》载:赊旗店是乾隆二十年所建(摘自“西陵龙德”先生的博客),这也是“乾隆十五年岁次庚午荷月”《六合拳序》之伪的一个佐证。那时,不仅戴隆邦还没有出生,就是《六合拳序》中故事发生地赊旗店还没有开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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