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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考据严谨、布局大气的4本历史架空文,量大管饱,史诗感十足
第一本:《大汉帝国风云录》
简介:本书以“深入历史与跳出历史”的原则,描写了距今多年的错综复杂的历史进程和波澜壮阔的争霸战争。小说以豹子李弘以一介奴隶的身份救出鲜卑大帅,逃回大汉,由一个普通士卒开始,屡立奇功,成为将军,从而影响整个汉末历史为主要线索,多角度、多侧面、多层次地再现了东汉末年风云变幻的历史风貌和一群英雄人物改变天下命运的奋斗,揭示了历史运动的发展的规律。李弘与朋友战友的情谊,与敌人的浴血厮杀,与几位佳人的感情纠缠,与整个大汉命运的关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扭转着整个天下的局面。本书还在汉末的社会生活场景上颇费笔墨与心思,从宫廷到战场,从都城到乡野,从大漠到中原,力求还历史以原貌;从政坛角逐到沙场交锋,从典章礼仪到人情风俗,力求展现大汉传统文化的深厚魅力。纵横大漠——豹子谜一样的出身;白衣如雪——与伊人美丽的爱情;血路绵延——大汉子民艰险的回归;边疆酣战——大汉北疆血铸的长城;庙堂阴谋——士人与武人的矛盾;有我无敌——为大汉化作铁血钢刀;屯田塞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饮马黄河——为天下重整华夏江山;驰骋江山九万里,笑傲春秋一世名。大汉天威,有我无夷,大家一起来华丽的战吧!
入坑指南:
驹屯上空充满了此起彼伏的牛角号声。长声的,短声的,急促的,悠扬的,低沉的,高昂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把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和繁忙一丝不漏的显现了出来。
驹屯东南方向的小山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他们紧张而有序的行进在高大茂密的树林里。远远看上去,就象小虫在绿色树叶下蠕动,更象草原上绿油油的小草被一阵轻风拂过,带起一圈圈荡漾的波浪,向四周传了开去。
慕容风的大军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高大的火红色大雕帅旗在迎风飘扬,无数面五彩斑斓,色彩缤纷的旗帜簇拥着它。随即从天际之间慢慢走出一片长长的巨型骑兵队伍。
铁狼,公孙虎,段松神情肃穆,三人在不同的位置同时望向远处那座不起眼的小山。阙居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么多部队隐藏在这里而不被人发觉呢?他们忽视了,而侦察斥候也忽视了。慕容风说得对,是人就会犯错误。斥候是普通士兵,他们不是战场指挥,不可能事无巨细一一侦察无误。在敌人集中的区域,谁也没有能力到敌军内部去打探敌情。但指挥员思想上的忽视会导致他们直觉认为这个区域安全。结果是灾难性的。随即他们听到了熟悉而又非常遥远了的鼓声。
“是牛头部落的风裂大人。”
铁狼和公孙虎对这鼓声非常熟悉。他们曾经随着这鼓声冲锋陷阵。风裂大人是大帅的铁杆朋友。
两人心中蓦然狂喜起来,大帅和风裂大人联手,这鲜卑天下还有多少对手?
慕容风非常痛苦。他远远的就听到了牛头部落特有的牛皮鼓声。在鲜卑族中,同时用牛角和鼓指挥的只有牛头部落。因为风裂喜欢。他是在与大汉国人交战过程中学到的。风裂有智慧,聪明。大王檀石槐不止一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奖他。他是慕容风生平引以为知己的几个人之一。他们是好朋友。
慕容风不知道风裂为了什么背叛自己?他找不出理由。虽然他对李弘说风裂和阙居是亲戚,但他明白那是自己欺骗自己。风裂孤傲。这是风裂不能得到檀石槐信任的根本原因。檀石槐击败匈奴之后,与风裂在是否攻击北方丁零族的问题上产生了激烈冲突。风裂傲气十足,根本不拽檀石槐,而且出言不逊。檀石槐愤怒了,把他赶回到二千多里之外的牛头部落,发誓永不起用。但檀石槐错了。第一次攻击丁零族遭到了大败。虽然后来在慕容风,落置鞬落罗等人的精心策划下,第二次击败了丁零族人,但这却是檀石槐一生中非常窝囊的事。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因此结下深仇。
想起曾经与自己一起驰骋疆场的好朋友,现在却成了对手,他不由得黯然伤神。就在三天前,他还认为风裂是自己一生的好朋友。要不是豹子随口说出了他们这班阴谋者的漏洞,让他从中推敲出了风裂的背叛,自己将第二次遭受到奔牛原上的命运:部下突然背叛,倒戈一击,部队全军覆没。
小山上的骑兵象潮水一般涌到了山脚下列队。
风裂骑在马上,高声命令号手:“吹响全部号角,告诉他,好朋友风裂来了。”
慕容风望着两里之外的牛头部落大军,听着他们传送过来的信息,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好朋友啊。他从心里感叹道。
“大帅……”李弘突然在他耳旁大声叫了起来,“各部都在等待你下命令!”
慕容风稳定了一下情绪,望着面前这个浑身充满了朝气的青年,心里涌出一丝温暖。就是这个白痴小子无意中的一句话,挽救了自己,挽救了成千上万追随自己的将士。
慕容风指着帅旗对李弘道:“拿着它。”李弘不知道大帅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坚决的从掌旗兵手中接过了那面大旗。
慕容风回头对传令兵下令:“立即以最快速度通知铁鳌,后厘两位大帅,风裂是敌人。和连的部队有可能从吠溪方向扑过来,叫他们背靠驹屯的南方布阵。即使我的帅旗倒下了,也不要发一兵一卒过来支援。”
传令兵敬礼,打马,绝尘而去。
慕容风随即命令号角兵:“告诉铁狼,公孙虎,叫他们坚持下去。”
再指着三个传令兵道:“你们去找到铁狼或者他们三个人中间的任何一个,告诉他们风裂是敌人,没有援兵去帮助他了。让他们拖住长鹿部落大军。即使他们全部战死了,也不要让长鹿部落的士兵进入西南方向的战场。”
三个士兵敬礼,各自用马鞭猛抽坐下战马,象三支射出去的箭一般奔向杀声震天的西北战场。
“豹子,高举大旗,随我来。”慕容风猛的一鞭抽在马背上,纵马出列,沿着排成纵队的骑兵队伍,向大军左翼跑了过去。李弘高举大旗,紧紧跟在他身后。
亡山部落的禽友小帅,苏木部落的非及小帅站在大军左翼的最前面,迎着奔跑过来的慕容风,一边施礼一边喊道;“大帅。”
“牛头部落的风裂背叛了。马上开始决战,你们带领左翼部队冲锋。”禽友和非及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大帅脸上坚定不疑的神色,两人赶忙连声答应,各自纵马向自己的部队跑去。
慕容风说完以后立即拨转马头,向右翼部队飞马而去。力坉部落的犁铧小帅,西枸部落的荼嚣小帅迎了上来。
“牛头部落的风裂是我们的敌人。决战开始后,你们带领部队在右翼冲锋。”
“是,大帅。”两人立即拨转马头跑回自己的部队。
慕容风再次回头,打马在阵前奔跑起来。李弘落在他马后一丈的地方,紧紧跟着。由于马速快,大旗的阻力非常大,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举起它。他知道这是大帅用他的帅旗,在告诉排在后面的士兵们,大帅正在排兵布阵,马上就要开始大战了。
慕容风猛地抽出他的战刀。
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马上高举起战刀,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对着一张一张望着他的面孔,大声吼道:“呼嗬……”
旁边的士兵听到大帅高喊冲锋前的战斗口号,立即高举武器,同声应和:“呼嗬……”
慕容风突然拉紧马缰,止住狂奔的战马。战马止不住脚步,只好全身耸立而起,两只前腿尚还是弯屈着在半空中作势,好象要在虚空中飞跃而去一样。愤怒的嘶叫随着高昂的马头响彻平原。慕容风人随马势,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他再一次举刀高吼:“呼嗬……”
更多的士兵听到了主帅的叫声,更多的战士举起了各自的武器,随同主帅高声吼了起来:“呼嗬……”
慕容风骑马站在原地,面对着自己的战士,挥舞着手上的战刀,把自己心里的愤怒和深情一起随着叫喊爆发了出来:“呼……嗬……”
所有的战士,包括最后排的战士都已经听到了呼叫,他们神情激奋,热血沸腾,用尽全身力气高举武器,发出了地动山摇一般地怒吼:“呼嗬……”
慕容风拨转马头,战刀前举,“士兵们,杀啊……”
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号角兵同时吹响了冲锋号角。
“呜……,呜……”
四千名士兵,每排五十人,八十排,就象一块坚石巨铁。这块巨铁在慕容风的带动下,一字排开,开始缓缓移动。
风裂的五千大军还有一部分在山上。大约三千多部队已经在山脚下列好阵势。山上的部队在川流不息地迅速往山下集中。
“大人,前军,中军,左军都已经就位。右军正在急速集结。后军还在山上。”
风裂不耐烦地怒骂道:“混蛋,快一点,快一点。”
慕容风非常异常的没有向他发出回应,这让他产生了一丝强烈的不安。难道被慕容风识破了计谋?风裂认为不可能。所有的计划都由他一手安排,绝对不可能出错。
“出错了又怎么样?慕容风识破了又怎么样?我的计划完美无缺,至此全部铺开,再无更改的可能。这鲜卑的天下已经面目全非了。”风裂几乎疯狂地叫了起来,“来吧,都来吧,杀死我吧!”
站在他周围的部下个个面色忧郁,不知自己的大人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你们不要管我,去忙你们的。我要死了。我快活,我高兴,所以我疯了。大帅是天下无敌的。在战场上没有人是大帅的对手。我们都会死,都会死的!”风裂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慕容风的大军里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叫声。这吼声冲入云霄,就象炸雷一般,震动了整个驹屯上所有的生灵。
铁狼和他的部下们知道慕容风的大军即将发动,不由的人人兴奋,个个突然之间好象增添了无穷的力气一般。铁狼举刀高呼:“兄弟们,援兵来了,杀啊。”
长鹿部落的士兵们虽然惶恐不安,不过,他们的主帅既然没有发出撤退的命令,那也就只好一拼到底,决不言退。
公孙虎的身上已经中了两支长箭,但他不能停下,周围全部都是敌人,稍一疏忽,就是性命之忧。远处的段松也已经被打下了马,他奋力挡住一支敌人射来的箭,对公孙虎大声喊道:“老虎,大帅开始进攻了。”
公孙虎耳中传来远处惊雷一般地吼声。他激动地大声叫起来:“顶住,顶住。结阵待援,结阵待援。”
段松和他的部队虽然已经把内圈敌人解决了,但他们自己也遭到严重损伤,只剩下七百多人。而敌人尚有一千二三百人。谁都想吃掉对方,因此只有损耗,再损耗,直到其中一方人数剧减到不足以抵抗为止。
风裂被这一声闷雷惊醒了。他立即中止了疯狂的表演,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和沉着。
“命令部队加速集结。前军前移一百步。”
“大帅,慕容风的军队已经开始起动了。”一名千夫长一直在观察敌人大军的动向,他突然回头对风裂惊叫起来:“天啦,他冲着我们来了。”
风裂头都不回,随手指着号角兵说道:“吹响集结号,准备冲锋。”
第二本:《宰执天下》
简介:宰者宰相,执者执政。上辅君王,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礼绝百僚,是为宰相。佐政事,定国策,副署诏令,为宰相之亚,是为执政。因为一场空难,贺方一迈千年,回到了传说中‘积贫积弱’同时又‘富庶远超汉唐’的北宋。一个贫寒的家庭,一场因贪婪带来的灾难,为了能保住自己小小的幸福,新生的韩冈开始了向上迈进的脚步。这一走,就再也无法停留。逐渐的,他走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最高峰。在诸多闪耀在史书中的名字身边,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入坑指南:
战势如同跷跷板,一方气势下落,另一方气势便会相应上升。王君万正在回撤途中,鼓号声便从西夏阵营中响起。两支千人左右的铁鹞子从中军分了出来,一左一右,包抄向宋军的侧翼。
张守约瞪着呐喊着冲杀而来的西贼,再看看短时间内,已经无力再次冲阵的骑兵,冷哼一声,直接翻身下马。丢下头盔,听其当啷落地。解开披风,任其随风而去。甘谷城的老将卸下了披膊,甩掉了甲胄,将内袍扎在腰间,露出上半身伤痕交错的如铁肌肤。张守约健壮不输少年的身体半裸在寒风中,却无半点瑟缩。他几步上前,一手排开将旗下猛击战鼓的鼓手,手持一对鼓槌,抡圆双臂,狠狠的敲响了大鼓。
咚咚!咚咚!
鼓声震天,主帅亲手敲响的战鼓震动了全军,士气顿时大振。合着节奏,刀盾手以刀击盾,枪矛手用枪尾捣着地面。
万胜!
万胜!
这是两千将士不屈的高呼!这是汉家儿郎对胜利的渴望!
张守约双臂一荡,鼓槌节奏转急,进军鼓点响起。他麾下一千五百多步兵,便应着鼓点,结阵上前。一排排刀枪直指前方,抵住铁鹞子的冲击,后阵的弩弓随着鼓点一波一波的撒出箭雨,让西贼难以寸进。
大宋步兵虽然单人战力远不如契丹、党项这些蛮夷。可一旦摆下箭阵,便是万军辟易,纵然是契丹铁骑也要绕道闪避。不击堂堂之阵,就算是党项人也清楚这一点,两支侧击的骑兵停止前进,缓缓退到宋军的射程范围之外,来回游窜,不敢贸然前冲。
箭落如雨,不住的散落在两军阵中。西夏军无法突破宋军的防线,但宋军也无法击破西夏军的阻截,战事一时胶着起来。
……………………
自出伏羌城之后,辎重车队顺着官道一路北行。两侧的山势渐渐高起,其实已算是六盘山的余脉。
山谷间的甘谷水上游出自于温泉。温泉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汤,有温泉的山被称为汤山,因而甘谷又名为汤谷。河道两侧,良田处处。甘谷谷地的万顷良田都被这条河水滋润着。六十里长的谷地出产丰茂,举目望去,满眼尽是一方方田地收割后焚烧秸秆的深黑痕迹,不负甘谷之名。
只是甘谷水毕竟是黄土高原上的河流,如今入冬后雨水稀少,水流清澈无比。但到了夏日雨季,据说一场暴雨过后,浑浊汹涌的滔滔洪水能将整个谷地都淹起,水退之后,到处是半人多高的巨石,连谷底都能被削下一层去。甘谷水边的官道就是在河道西岸上,有许多路段,堤岸和河面的差距甚至高达近十丈,由此可见洪水冲刷的威力。
越过一处缓坡,官道低了下去,只高出河面两丈多。看着河水潺潺,清浅如同山涧溪流,韩冈心中一动,唤停了车队的行进,和王舜臣从官道下到河滩边。他蹲下身去,伸手试了一试。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好冰!”
初冬的河水尚未上冻,但温度已经跟冰块没有两样。探手入水,一道冰寒就直透囟门,韩冈顿时觉得连半边身子都冻住了。就着冰寒的河水,他洗了洗脸,却怕弄坏肚子没敢喝下去。
韩冈身边,王舜臣满不在乎的跪在地上,用手掬着河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乱蓬蓬的胡须都淅淅沥沥向下滴着水。抬起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擦,动作豪放不羁。喝完水,他长舒一口气,突然仰天骂道:“日他娘的,一肚子的鸟气到现在才消。”
韩冈拍了拍王舜臣的肩膀,他知道王舜臣因何事不痛快,能为自己生气,这朋友交的就没问题。“何必呢……举荐一事要你情我愿才行,既然我不入王机宜的眼界,那也就罢了。”
王舜臣啧了一下嘴,心中还是不痛快,在他看来王家父子实在有些不靠谱:“王衙内说得好好的,王机宜也到了城门口。扯了两句就放着三哥你出城,连好话都不说。这不是耍人吗?没见过这等鸟事!”
“王处道是王处道,王机宜是王机宜,不能混为一谈。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处道的为人,王兄弟你也该有点数。他当是真心诚意想举荐于我,只是不得王机宜的认同罢了,不然王机宜何须把处道先遣走?”
“王机宜也忒没眼光了……”王舜臣神色悻悻然,踩着松塌的土石几下跳上河岸。他们这些军汉,对于出生入死的情谊最为看重。一起上过阵那就是过命的交情。在裴峡谷,他与韩冈联手退敌。韩冈的为人、气度还有手段,他敬佩有加。而且还有十九哥种建中这一层关系在,王舜臣很是盼着韩冈能得官,日后即便不提携自己,有个相熟的官人,也是件光彩的事。
韩冈跟在后面,借着王舜臣的力也上了堤岸,“王机宜有没有眼光那是他的事,我只要他能帮着解决掉陈举便心满意足了,否则我何苦把缴获的首级和兵器丢给王处道?”他说得很坦白,朋友相处,重在推心置腹。就算不能推心置腹,也要作出与朋友无话不谈的样子,“只要没了陈举,我在秦州便能安安稳稳的读书。凭我韩冈之才,日后得官也不需要他来举荐。”
“说的也是!凭三哥你的才气,日后是要考进士的,哪里要靠他来举荐……”
王舜臣点头说着,韩冈的本事他是见着的,可比他过去见过的一些文官强得多。但韩冈这时不知为何突然来回张望,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韩三哥,怎么了?”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好像太安静了点!”
韩冈心中有些收紧,方才在路上走着还不觉得,但现在一停下来,就发现现在传入耳中的,除了哗哗作响的河水,就只剩有一声没一声的寒号鸟鸣。
“嗯。”王舜臣也看出谷中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自幼便在军中打混,对危险的直觉也是异乎寻常,“谷中的蕃部怎么都不见了!”
甘谷本是蕃部筚篥族的地盘,但因为躲避战火,筚篥族十几年前举族南迁,移去秦岭之中居住。留下的谷地被更加彪悍的心波三族给占据。心波三族名义上是三家,其实就是靠着联姻聚合起来的一个部族。他们一直都是在宋夏两国间游走,即有亲附宋军与西贼厮杀的时候,也有跟着党项人出谷南侵,在汉儿们身上分上一杯羹的时候。
尽管心波三族因为反复不定在关西结怨甚多,但他们一旦势弱,也是能放下身段装起孙子来,让大宋难以下定剿杀的决心。不过心波三族这种墙头草的生活,到去年甘谷城落成后,便宣告结束。连接西夏的通道被封死,他们只能做起大宋的顺民。
秦州的蕃部已不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他们虽然很少有修造房屋的习惯,但一样开垦田地进行耕作。聚居在甘谷谷地中的心波三族,据说拥有四千帐幕,按照汉家的计算方法,就是有四千户人家,是秦州数百蕃部中排得上号的大族,轻而易举就能组织起一支大军。
总计四千帐落的蕃人,被甘谷城和伏羌城南北包夹,不得不老老实实在谷中垦荒种植。但韩冈他们一路走来,却都看不到吐蕃人的帐幕,他们究竟去了哪里?韩冈和王舜臣对视一眼,去哪里不重要,伏羌城里去避难的更多,关键是他们接下来想做什么。
向北方眺望而去,山巅之上,从远到近一道道笔直而上的浓烟散入云霄,甘谷城危急的消息终究还是遮瞒不住,沿着在甘谷谷地中的烽火信道直传而来。
“如果甘谷城破……不知那些鸟贼会选哪一边?”王舜臣抬眼盯着散布在两侧山巅的道道狼烟。他并不认为心波三族敢去围攻甘谷城,这些吐蕃部族若是有这种胆子,早就被灭了。他们就只敢趁西贼来袭时浑水摸鱼沾点便宜,绝没胆子正面与西军对抗。现在可能是躲进甘谷两侧的支谷深处,等待甘谷那边分出个结果。
“这还用说吗?”韩冈冷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蕃部夷人,如果不能将其教化,化夷为汉,他们对大宋在西北边陲的统治就是一颗颗毒瘤。每逢党项入侵,跟着其助纣为虐的蕃部从来都不少。如果是强硬一点的边将驻守,还能拿几家作伐,杀鸡儆猴一番。但若是碰到了大范老子一般的软弱文官,就会任着蕃人在关西嚣张跋扈。
韩冈突然跳上身边的骡车,高高的站在车斗上,向着手下的民伕高声喊话:“最后一程了,大伙儿再加把劲,午时若赶到安远寨,入夜前就能躺在甘谷城的床铺上!”
三十多张嘴齐齐答应,咕噜噜的车轮节奏重新响起,比之前快了许多。辛苦了四天,中途还打了一仗,民伕们都在盼着结束的时候。
韩冈又从车上跳下,走回王舜臣的身边,笑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就只能看张老都监的了。”
第三本:《冠绝新汉朝》
简介:天下才气共一石,陈止占八斗,两斗予世人。穿越三国,辅刘氏,扫群雄,大势已成、兴汉在即,死了。好在陈止身负百家绝学、奇物,身死近百年后再次复生。但这次面对的却是一个陌生时代,一个不存于原本历史上的统一王朝。乱世到治世,谋士到名士,这次陈止要选择不一样的生活。从运筹帷幄、血雨腥风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百家风光再起,新的画卷就此展开……
入坑指南:
“张公,令坦此来,定要让他好好露一手,咱们几个老家伙,可早就想见一见他了。”
“可不是,听说令婿此来,要停留几日,兴许也是为了那位贵人,正好让咱们先见见他的本事。”
“上次还是你五女儿大喜之日才见到,当年左公之才,我可是仰慕许久,他的后生,那怎么都错不了。”
张府大堂中言笑正欢。
须发皆白的张老太公坐于主位,笑呵呵的看着屋子里的老伙伴们。
除他之外,屋里还有六人,各个都年龄不小,三老许志坐在靠外的位置,其他人一说话,他还要去附和一二,显然地位在其中算是低的。
在众人恭维张公的声音中,整个屋里的气氛热络起来,诸位长者谈笑风生。
今日是张府开宴,宴请彭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大家族的人都有过来,在场的老人中就有彭太公、刘太公,都是本地大族的宿老。
这几人与张太公的关系非同寻常,没等宴会正式开始,就提前过来了,这也是他们向往名士格局,好不容易有了次聚会的缘由,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言笑正欢,异变陡生。
这群老头们正聊得开心,大堂外忽然传来吵杂之声,隐隐能听到“五小姐,不要冲动”、“不行啊,老太公正与长者们一起,不能在这时候惊扰啊”、“不要跑这么快啊”诸如之类的话语。
“何事吵闹!”
张太公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
他这边声音刚下,就听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在门外被人拦着,却在哭喊:“阿翁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我家那没良心的,他在外面养了外室!”
哗!
整个大堂顿时哗然,紧接着就是一片安静,诸位长者是见得多了,知道此时不好插话,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闭口不言。
张太公的脸色猛然涨得通红,跟着又瞬间铁青,最后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一看那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老伙伴,心底怒火瞬间上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把人给我放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大的事!”
这话一说,堂外面登时一片寂静,只剩妇人嚎哭之音,堂内也是一片安静,几位老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话说不出口,坐着也不觉得不是,说要告辞更不合适,一时之间如坐针毡。
丑闻啊!这事让他们碰上了,不好办啊!
不过那位五小姐张氏却不含糊,一路小跑的奔进来,看着屋里的一众长者,立刻哭的更伤心了,赶紧诉起苦来:“诸位叔叔伯伯,你们可要替妾身做主啊,我我我……”说到伤心处,她顿时啜泣起来。
“莫哭,莫哭。”许志等人都是连连安慰,脸色尴尬,却不方便上前,显得有些进退维谷,就都拿眼去看张太公。
啪!
却听一声脆响,张老太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头已经是浑身发抖了,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臊得慌。
“家门不幸啊,竟出这等丑事,我张铎一世清名,要毁在今日了不成?!”这老人见女儿的架势不似作伪,再看那一个个老伙计的神色,哪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又想到今日家宴,结果却闹出这事,如何能够收场?
末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如何与你做主?说个清楚!”
张氏将手一扬,一封信在手上飘扬,哭哭啼啼的道:“我那夫……那左渊写了封信,说是要给妻子,信上却说二人很久不见,甚是想念,阿翁啊,我与那没良心的整日相见,何时需要相思?这事不是明摆着么?我……我不活了!”
“真的假的?”
几个老哥们对视一眼,心里的好奇之火熊熊燃起,但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介入,否则外面流传起来,张太公八成是要找自己等人的麻烦了。
有念于此,尽管有心要探究清楚,这些老伙伴还是打算先告辞再说,至于张府的晚宴,嗨,都出这等丑事了,还晚什么宴啊,赶紧散场吧。
估计张太公也是这么想的,听完女儿的话,脸色更是难看,正待开口,门外又传来一声高呼——
“冤枉啊!泰山大人,我冤枉啊!”
话音落下,就有些狼狈的左渊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身边还跟着搀着他的书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冤枉你了?”张太公一见左渊,眉头就皱了起来,过去他见了这个女婿,都是喜笑颜开的,今日闹出这么一场,不管怎么着,他老张家都得出名了。
“你还冤枉!”
不等左渊回答,张氏先不依不饶起来:“这信还能有假,我整日在你跟前,你怎么就思念了?怎么就许久未见了?怎么就甚是想念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口中叫着的,都是信里面的内容,听得堂中的几位老人连连摇头,看向左渊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与鄙夷起来。
“诸公!诸公!”左渊哪会看不出来情势,若让这个误会坐实了,到头来倒霉的可是自己,这名声就全毁了,不由急切的喊道,“诸位一看那信上的字,自会明白!”
“哦?”
一听这话,屋里的人都是一愣,露出疑惑之色。
“把信拿来!”张太公黑着脸说道。
“阿翁,可不能让他的花言巧语蒙骗过去。”张氏还是哭哭啼啼的,却不敢违抗,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张老太公怒气冲冲的接过这信,低头一看,跟着一愣,随后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左渊,那模样让刘太公、彭太公、许志等人怀疑是要将左渊大卸八块。
“估计这左渊的事不好办了。”一众长者又是缓缓摇头。
未料,那张太公却问:“这信是谁写的?”
谁写的?
一干老头面露疑惑,既然是外室,肯定是左渊写的啊。
左渊长出了一口气,才道:“泰山大人,请听小婿慢慢道来,却说几日之前……”
“谁有功夫听你慢慢说?”张老太公显是怒气未消,“你就说清楚吧,信上的字是谁写的!”
“这写信的人,乃彭城县陈家子陈止,”左渊不敢绕圈子了,赶紧如实道来,“小婿先前来此,如往常一样闲逛……”
大堂一角,许志听了“陈止”的名字后,神色微变,却没声张,他不知道今天这事,陈止怎么会搀和进去,也不知道陈止在其中扮演着何等角色,考虑到此子过往名声……
许志已经不敢想下去了,果断觉得沉默是金。
“……行几步后,于那丰阳街中见了家店肆,说是代写书信……”左渊还在说着,简单的交代了前因后果,“我见那店家招牌之字很是精妙,忍不住进去,得知这字出自东家之手,哦,这东家就是陈止,我一时好奇,想着让他写封书信,拿回来品鉴书法,因心中只有爱妻,是以才出此下策,泰山若是不信,着人去那店肆一问便知!”
说得跟真的一样!
几个老头一听,登时嗤之以鼻。
还见字好,让人写信品鉴,这字好到能入你左家子的眼中,估计得是书法大家的手笔了,这样的人去闹市开个店肆代写书信?
“呵呵……”
几个老人都笑了,感觉智商受到了挑战,就等着张老头斥责了。
可令他们意外的事,那张太公竟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信,眉头紧锁,最后问道:“真是如此?”他还是将信将疑,但左渊言之凿凿,再看信上的字,觉得若是自己碰上,八成也不会放过。
其他老人一看,顿时就看不懂了。
怎么着?这老张跟着一起演戏了?想把今天的事掩盖下去?
“老张啊,那信上的字写得很好?”彭家太公离张太公最近,刚才已经瞥了一眼,隐隐被那信上的字吸引,这时一见张太公的反应,忍不住就问起来。
张太公想了想,突然意识过来,如果不想让此事成为丑闻,就得肯定左渊的说法,于是沉吟了一下,打定了主意后,顺势就将信递了过去。
“也好,口说无凭,不如请几位老兄先品鉴一番。”
三言两语间,就要将一场闹剧,转变成书法品鉴之举。
第四本:《新宋》
简介:靖康之耻迫在眉睫天空一声炸响,赵桓立地重生。看二十一世纪的赵桓如何横扫金国,收复燕云,问鼎天下。
入坑指南:
李纲未曾想到赵桓竟然还有如此心机手段,他就在不久之前还在担心这位陛下会不会因为宰相白时中、李邦彦等人的劝告而放弃抵抗选择求饶。
未曾想到今日竟然给了自己这般大的一个惊喜。
不过惊喜过后他仍然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起来。
“陛下此计虽然可行,但是童贯毕竟乃是天下六贼之一,那是祸国殃民之辈...”
“爱卿放心就是,他乃是宦官,朕让他做的就只需要做那些事情罢了,多余的事情他若是做了朕自有手段。
如今的童贯,犹如惊弓之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为了保证日后,爱卿还要快些才是!”
“陛下放心!”李纲毫不犹豫就是再次一拜,然后接过了赵桓早已准备好的密旨,头也不回的大跨步走了出去。
门外众多官员都在等待着结果,他们看来,李纲定然会和陛下死谏,请他收回成命才是。
但是等到李纲走回来之后,他们却是发现李纲满脸的冷峻之下,却是没有再搭理童贯,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下子不由得让众人有些面面相觑起来。
其中虞部郎中汪伯彦更是一把将准备离开的李纲拉住,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李纲对于汪伯彦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然后就离开了。
这一下子众人当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紧跟着还未等他们交头接耳,赵桓就直接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看着乌泱泱一群朝堂重臣。
他知道这群人都是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阻止童贯,这是为了阻止他,阻止他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权利的。
“李纲忤逆朕意,如今已经不再是太常少卿了,令他为都御史,巡视江南西夏等地!”
这是贬斥?
众人的心中不由的出现了这个想法,同时也为赵桓的决定感觉到惊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决绝。
此时虞部郎中汪伯彦更是直接站了出来,想要询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童贯就已经表现了出来。
“今日陛下累了,还请诸位早些退下,莫要影响陛下休息!”
“贼子大胆!”童贯刚刚站了出来,作为朝中重臣的王黼就直接站了出来,“你乃何人敢拦在我等面前。
此时乃是我等进谏陛下,你这贼子还不滚开!”
王黼乃是大宋重臣,除了是妥妥的主和派之外,同时还是朝廷的少宰,当然也算是赵桓的仇寇之一。
因为当初赵桓还是皇子等到时候,这家伙没少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想让他被废掉。
如今他本应该想尽办法逃走才是,但是因为听到了童贯复出的消息,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前来阻止此事的发生。
因为赵桓正式掌权之后,他便更加的没有希望了。
只不过这位少宰大人若是怒斥别人也就罢了,面对童贯他却是真的不够格。
王黼权利虽大,但他也不过就是粉饰太平,贪赃敛财罢了,在权谋算计之上,他和童贯差着的不是一星半点。
“王相公当年为保权势不惜粉饰太平,隐瞒方腊之事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舔着脸面说杂家是个贼子。
你王相公又是什么贼子!”
童贯上前走动两步,直接凑在了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本就担心赵桓秋后算账的王黼此时听到童贯的话语之后不由的有些心寒起来。
“你莫要冤枉了老夫!”
“王相公最好闭嘴,否则杂家不敢保证你背后的那些什么张邦昌之类的小人会仍然对王相公这般忠诚。”
此时的童贯仿佛找到了当年自己媪相的风采,尤其是当童贯发现赵桓非但没有发怒,反倒是看到了陛下些许的笑容。
这一刻童贯立刻就明白自己需要干什么了。
“陛下这是要让某家与众臣为敌,让杂家当个孤臣?”童贯心思一转却并未害怕,因为他本就是孤臣!
“王相公若是没事,早些回家,年老体衰还是乖乖养身体才是好的!”
一句话让王黼闭嘴之后,童贯再次看向了其他人。
今日前来者不少,但是为首之人除了王黼李纲还有就是宰相白时中、李邦彦等几人了。
童贯朝着他们环视了一圈之后,低声说出来了几句话。
“坐事降秩知郓州!”
“自号李浪子!”
“粉饰太平,操弄权柄。”
每说一句话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把柄。
常年坐镇朝中,执掌内外的媪相童贯对于这些老朋友的了解那甚至可以说比当今陛下赵桓还要多得多。
他们当初的那些黑料,赵桓想不起来了,但是他童贯可是清楚的很。
童贯的意思十分的明白,他不想闹事,更加不想将事情闹大,今日李纲已经走了,若是他们再死咬着不放的话。
李纲这种找不到漏洞的童贯解决不了,但是在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大不了全都玩完!
沉默半晌之后,众人也知道了此时不是继续纠缠之时了,他们之中并没有一个能够和李纲一样挑不出任何问题的真君子。
大家身上谁的屁股也不干净,真闹起来之后,童贯真的可以和他们鱼死网破。
所以他们也只能一个个的选择缓缓退去,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们需要回去好生的思索一番,商讨一番才是。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皇宫,赵桓伸出手拍了拍童贯的肩膀,只见童贯立刻弯下腰来,让他拍打的更加顺手起来。
“从今日起,你就是皇城司的勾当皇城司公事了。”
勾当皇城司公事,俗称皇城司统领。
“知道你第一件事情是要干什么吗?”
“小人明白,整顿皇城司,肃清皇宫内外!”童贯不傻,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任务,自己刚刚被陛下带出来,就有人要来叩阙。
这速度,这皇宫里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很好,很好!”赵桓哈哈一笑,然后挥挥手,“你且去吧!”
“小人遵旨!”童贯领命之后立刻朝着皇宫之外而去,同时这皇宫之中也慢慢的传开了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童贯复起!
李纲当天就飞马离开了开封,有人说他是心灰意冷了,有人说他是想要借此机会离开开封这个漩涡之中,还有人说当今陛下想要杀他,他不得不跑。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第二日的朝会,也不妨碍赶来面见天子的宗泽那满脸的惊讶。
“公....微臣见过陛下!”宗泽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事情似乎已经有了转机。
“本来是想要让你去金军大营告诉他们我大宋也有不怕死的壮士,但是现在朕后悔了。
宗爱卿如此雄烈之士,若是死在金人手中,当真是让人叹惋。
今日朕再问你一遍,宗爱卿可怕死么?”
“臣只恨不能杀遍金狗,何惧死哉!”
“哈哈哈...”赵桓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宗爱卿好大的豪情,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你!
你可知道如今那金人的铁骑正在何处?”
“听闻他们已经攻破太原重镇!”
“不仅如此,他们已经攻破磁州,在他们的铁骑践踏之下,磁州一片废墟,如今那里百姓逃亡,仓库空虚。
失去了太原重镇,两河所有官员都想尽办法不去赴任,贪生怕死之意已经跃然脸上。
你宗泽可敢去做磁州知州,去那战场的最前线为朕抵挡金军,扬我大宋国威!”
宗泽还未曾来得及回答什么,一旁的宰辅李邦彦就已经站了出来。
“陛下不可,如今我大军官军士气低下,手中兵甲不足,粮秣不够,实在是无法抵挡金国大军。
若是坚持顽抗,最终只会落得一个破败下场,还会让金国震怒,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无辜啊。
还请陛下爱惜百姓,暂忍一时之痛,为百姓求得一条活路!”
“胡说八道!”性格爆裂的宗泽听到这种扯淡一样的话语忍不住怒骂了起来,“金国年年劫掠,我等年年朝贡。
可这些除了让他们下一次劫掠之时变得更加的雄壮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此时我等尚且还有有反击之力,此时若是不打,何时再谈痛击贼寇!”
“你这莽夫,无兵无将,你拿什么来打!”
“无兵就去磁州征召青壮,怀恨之民,胜于雄兵!
无粮就直接就敌于粮,当初他们怎么抢的我等,我等就怎么抢回来。
万众一心之下,如何能够不胜!”
“你...莽夫!”李邦彦被宗泽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来了一句,“既然你敢说出这等话来,那么你就孤身前去磁州征兵讨伐!”
“固所愿,不敢请耳!”宗泽二话不说,还真就应承了下来,竟然真的要不带兵马,孤身前往!
“来人!”赵桓熟知历史,自然是知道这位的本事,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立刻一声大吼之下,童贯将早就准备好的宝剑请了出来。
“此乃朕随身佩戴之剑,宗爱卿,你且上前来!”
赵桓将宝剑取下,亲手交到了宗泽手中。
“从今日起,你便是磁州知州,总管磁州内外诸事,宝剑在手,有先斩后奏之权!”
“微臣...万死不敢忘陛下之大恩!”
“速去吧!”
“微臣遵旨!”
这一去,便是造就了新宋的第一位大将军的传奇之始!
这一去,也是大宋重新焕发生机之开始!
后代史学家将这一刻,称之为新宋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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