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魏晋时期,上流社会的生活日

魏晋南北朝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王朝更迭频繁,征战不断。

魏晋南北朝是一个残暴血腥的时代,

不同利益集团争权夺利,杀戮频频。

魏晋南北朝也是一个绚烂的时代,

士人阶层逐渐挣脱经学的束缚,

一跃成为主导社会潮流的中坚力量。

在竹林七贤的倡导下,老庄学说成为显学,而印度佛学的传入,也为中土学术注入了新鲜血液,最终形成玄学思潮。

魏晋士人所思考的哲学命题已远远超出了儒学的范畴,诸如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的问题,极大地拓展了人们的视野,开启了更广阔的思维领域。

印度人热衷于辩论,魏晋时期的清谈之风或许就是受印度人的影响而形成,而清谈之风也促进了思想的进一步活跃。

思想的活跃必然带来丰厚的收获,《世说新语》堪称这一瑰丽多姿时代的浪漫画卷。

当代学者普遍将《世说新语》视为志人小说。

《世说新语》之“世说”,意指世人之说,即“街谈巷语、道听途说”的野史,这是历代著录将其归入“小说”的原因。

《世说新语》的性质应当属于野史笔记。

正因为《世说新语》的内容大多出于里巷传言,所以其真实性是存在疑问的。

但里巷传言也具有真实的一面,如《俭吝》中有数则关于和峤、王戎吝啬贪财的故事,这些故事都不足为信,但却真实地反映出世俗之人对名士们的偏见。

和峤生性极为节俭,家里有品质优良的李树,他的妻弟弟向他讨要,和峤心疼,就给了十来颗。

王济那个生气啊,趁他上班的时候,带领胃口好的少年人,拿着斧子到果园去,饱餐一顿后,把树砍了送了一车树枝给和峤,还问他:“这些跟你家李树比怎么样?”

和峤很无耐,但也没办法,只有尴尬的笑了笑。

“和峤性至俭,家有好李,王武子求之,与不过数十.王武子因其上直,率将少年能食之者,持斧诣园,饱共啖毕,伐之,送一车枝与和公,问曰:“何如君李?”和既得,唯笑而已.”(选自《世说新语·俭啬》/沈海波编著)

西晋时期奢靡之风盛行,石崇王恺争豪斗富的故事就是最鲜明的写照。

但和峤却并不以物欲为欢,而是过着俭朴的生活,节俭在竞事铺张者眼中也就变成了吝啬,这自然会被名流视为异类。

杜预甚至认为和峤有“钱癖”。

其实,和峤看到王济送来的树枝后,“唯笑而已”,由此就可以知道他的气度绝非贪财吝啬之徒所能比拟。

这样的一个人物,显然无法和守财奴联系在一起,节俭原本应是士人的本色,但在西晋的社会氛围中却受到异议,诸多士人都因此被刻画成了吝啬鬼(如王戎)。

王戎节省吝啬,他的侄子结婚,只送了一件单衣,后来他又把单衣要了回来。

“王戎俭吝,其从子婚,与一单衣,后更责之。”(选自《世说新语·俭啬》/沈海波编著)

王戎作为竹林七贤之一,这一事实已足以表明其品德、趣味、格调之出众。

趣味高雅之人不可能有贪吝之个性,而嵇康、阮籍等高士也不可能与贪吝之徒交游。

据《德行篇》第二十一则记载,王戎之父王浑去世后,其旧属相继致赠数百万奠仪,王戎一概不收。可见,王戎并非贪财之辈。

西晋社会物欲横流,贵族阶层处于奢靡无度的生活状态中,和峤、王戎等名士虽然富有,却不愿随波逐流大肆挥霍,所以他们在世人眼中就成了异类,也就是吝啬鬼,各种挖苦讥讽他们的故事也就随之附会而生。

不受故事表象的蒙蔽,真正认识其真实的一面,需要通过考证。

泰斗级研究专家沈海波教授最近重新编撰了《世说新语》,加入独家解义,诠释故事背景、解读故事寓意的著作。

除了对《世说新语》作注译,帮助普通读者克服古文阅读障碍之外,同时对每一则故事进行解析,以便深入理解。

看的时候都不是会心一笑,而是哈哈大笑。一个个雅谑有趣的故事,三言两语交代完毕。再看注解与解义,大呼痛快。

魏晋士人真是有风格,就这么直接,就这么豪爽,爱谁谁,爱咋咋地。有的看得我瞠目,有的看得我捧腹。

桓温的英雄气概,王敦的刚毅可爱,谢安的超世脱俗,顾恺之的画龙点睛,王羲之的神采奕奕,庾亮的沉稳冷静,刘真长的能思善辩,嵇康的狂放真挚,跃然纸上,魏晋风云人物仿佛跨越千年,来到我们的面前。

好一个多情而狂放不羁的魏晋朝,好一个论天谈玄的闲雅社会,聊聊数语就将魏晋风流勾勒得活色生香。

by:《世说新语》/沈海波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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