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一部规范魏晋士大夫言行举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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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在我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作者刘义庆身为南宋皇室宗亲,手下文人无数,他本人也有着极高的文学造诣。

《世说新语》正是这样一位文人政治家的手笔,使得这本书在历朝历代的文人中间风靡。有宋王说《唐语林》,明李绍文《明世说新语》,直至近代易宗夔之《新世说》,都有着浓厚的《世说新语》的行文风格。

也正是由于作者身份的特殊性,这本奇书也成为了魏晋士大夫言行举止的教科书般的作品。其中究竟有何魅力呢?

刘义庆与他的皇室身份

刘义庆身为南朝皇室,经历也有着一定的传奇性。刘义庆生于东晋安帝元兴二年(公元)卒于宋文帝元嘉二十一年(公元)仅活了42岁。在宋文帝刘义隆上位之前,人生都比较顺遂,身为皇室宗亲,仕途一路高升。

在刘义隆上位之后,因为刘义隆本身不是经过正规的继承而登基的,所以对身边的权臣都颇为忌惮,就开始了新帝登基的常规操作——清洗身边人。

在将三位辅政大臣逐一处死后,因为担心自己重蹈少帝被弑的覆辙,所以对皇室也开展了又一轮的清洗。据统计,在刘宋60年的王朝中,皇族人,有人被杀,其中有80人都是亲骨肉互残,如此残酷的王朝斗争,在中国王朝历代的历史中也不多见。

在如此背景下,刘义庆不得不求外放以自保,最终外任荆州刺史,远离了宫廷的喧嚣与斗争。

就这样,在宋文帝刘义隆的残酷统治下,刘义庆开始广招文士,寄情山水,而最终成就了《世说新语》这样一部文人气满满的作品。政治上的失意,收获了文学的硕果,不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重塑女性价值,在《世说新语》中已然开始

“三从四德”历来是中国古代女性的最高行为准则,在这样的规则约束下,女性的魅力荡然无存,才华与美丽被抹杀。然而,女性如谢道韫等的魅力是掩盖不住的,正是凭借着这样的魅力,女性才能一步步从封建礼教中走出来。

这也为统治者所觉察,封建的“道德楷模”们不惜一切也要将这种魅力扼杀在摇篮中,于是“红颜祸水”“美人乱国”的故事就由此而来。

但是《世说新语》在一定意义上重塑了这种对于女性的印象。他们承认女性也可以拥有匹敌男性的智慧。谢道韫写出“柳絮因风,白雪纷纷”的句子,也受到其叔父谢安的赏识,传为千古佳话。

他们也承认女性除了阴柔顺从之外,还能有阳刚之美。《世说·贤媛》中有如此记载:王凝之是王羲之第二子,在守城时,为了对付敌军,选择召唤鬼兵抵挡,最终大败,引来其妻谢道韫的嘲笑“不意无壤之中,乃有王郎”。

以以往的三从四德来看,这位谢夫人自然是大大逾矩了,但是在《世说新语》中,她被称之为贤媛,这也可算是魏晋风骨的一种。在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下,如此形象被称为“贤媛”,也是女性独立的典范之一。

甚至女色,也是他们所推崇的女性特质。在女德至上的年代,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叛逆。荀彧之子荀粲,竹林七贤之首阮籍,都是此道中人。

《世说·任诞》中曾记载:因为看中了一家酒馆的女老板,阮籍就约此朋友到此酒家喝酒,喝醉便直接在女老板怀中酣眠。阮籍对这些美丽的女子并非有什么物质或者感情上的索取,只是单纯的将对美的热爱,倾注到这些美女当中。

能超脱凡尘的羁绊而去单纯欣赏美的艺术,这不仅仅在中国历史上独树一帜,从世界历史上看也是极其罕见的,魏晋的这些文人在这方面可谓是独领风骚。

《世说新语》中对待女性的态度,是将女性和男性看作了平等的个体,而不是为女性另立三从四德约束她们,这也是魏晋人士在对待女性上较为开放、贤明的体现。

《世说新语》中的能说会道

在中国传统的价值观中,“能说会道”似乎并不一直是个褒义词。统治者也不喜欢文人对政治、社会说三道四,做出过多评论。文人中间对于“清谈”的态度也存在巨大分歧,传统的儒生士大夫推崇微言大义,不喜欢做过多辩论;佛、道的文化在中国传播开来,也不是在于激烈的言辞交锋,而是得意忘言,所有道理都尽在不言中。

而《世说新语》中的的魏晋人士对于清谈极为推崇,王濛、谢安这些文坛领袖,都是清谈爱好者,《世说新语·文学》中曾载:王濛、谢安等人齐聚一堂,讨论《渔夫》这篇文章,辩论内容“叙致精丽、才藻奇拔”,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辩论盛景。

寄情言语,也是魏晋人士的生活方式之一。饮酒、作诗、交友,包括斗嘴,即辩论清谈,也都是这些文人政治失意后的生活方式。

闲下来,对于一个有知识、有思想的人太过痛苦,既然政治上不能有所作为,就去生活,去享受,这也正是体现了魏晋人士的豁达的生活态度。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能找到这些消遣时光,也真正是一种享受

现如今语言类节目也颇受大众欢迎,等等,大家喜欢看到人们唇枪舌战交锋辩论的场景。这其实在中国历史上也早有溯源,从魏晋人士,甚至更早的百家争鸣中就已经体现出来,观点的碰撞、思想的火花,永远是产生新观点、产生创新的重要途径。

克己复礼?《世说新语》中没这个词

从对待女性的态度中就能看出,《世说新语》在对待儒教传统的礼法时,是极为叛逆的。饮酒作诗,驰马狂欢,纵情山水,不拘传统,这是在读过《世说新语》后对魏晋人士的第一印象。

不拘传统的同时,感情却极为细腻。《伤逝》篇中记载:王子猷、王子敬俩兄弟感情极好,但是有一天,子敬忽然去世,子猷却不见一点悲伤,却去俯身弹琴,直到弹到心神激荡,“弦既不调”,以至于最终掷琴于地,“恸绝良久”,才能感受到这位哥哥失去弟弟的巨大悲伤。

克制时近乎不近人情,爆发时又超出常情,这是魏晋人士对感情的处理方式,也是对传统礼法的叛逆。

从周代自孔子以来,中国历代王朝所遵循的礼法就是周制那一套,周制在创始之初,的确起到了节制人欲,抒发高尚情操的作用,但是几百年的传承下来,只流于形式,反而阻碍了情感的抒发。

情感强烈而真挚的魏晋文人们极为反对这种伪礼,“越名教而任自然”是他们的理论根据,“礼岂为我辈设焉”是他们的行动指南。平时克制,爆发时激烈而真挚,也不粗鲁、庸俗,魏晋文人们在感情的表达上可谓是做到了真与美的统一。

对待生命,魏晋文人们绝不马虎

在中国人的历史上,死亡一直是讳莫如深的,我们害怕提及死亡,但是当认识到人终有一死时,历代的文人墨客也书写出无数动人的篇章。

《世说新语》也同样如此,在《世说新语》的三十多则故事中,有十余则与死亡有关,其中大部分篇章集中在《伤逝》篇当中。花费如此多的篇章描述死亡,看出了魏晋文人们对生的渴望的同时,我们也能从中一窥中国人的生死观。

这些魏晋文人们无不有着深厚的佛道思想,《逍遥篇》中的诗句信手拈来。这些教派对于死亡的态度大都是豁达的,“生为气聚,死为气散”仅此而已。

但是在真正面对死亡,即使是他人的死亡时,他们也会展现出对死亡的极大厌恶,从死者身上感受到了“兔死狐悲”的悲哀,进而更加珍惜生命,与此同时对自己终究会走向死亡而悲哀同时也有着些许害怕。

曹丕率众学驴鸣而葬王粲、孙楚仿驴鸣而悼王济、张翰弹琴慰顾荣等等,这些葬礼上的怪异行为,其实都是死者生前的爱好,也是文人们寄托哀思的方式,也是希望逝者能够感受到这番心意,究其根本原因,仍然是希望生命永驻,同时害怕、厌恶死亡。

未知生,焉知死,这是魏晋文人们所奉行的价值观。所以他们才在生时纵情释放,与此同时寻求长生之法,享受生的快乐。道家长久以来的传统,也在魏晋文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古有秦皇汉武寻求仙丹以得长生,魏晋文人们也丝毫不落下风,各种寻求丹药,甚至有群聚服丹的活动。

结束语

《世说新语》这部魏晋士大夫生活的百科全书中,你可以找到魏晋士大夫们的生活态度,生活方式。做人处事,每一项都在其中。

强烈的情感应该如何抒发?《世说新语》中也已有答案,那就是做个真性情的人,以死者想要的方式,以尊重的方式,去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人,活着是珍贵的,更应该将活着的每一刻变得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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